澄心 发表于 2023-1-19 10:56:40

人间烟火气

菜馆二楼,烟雾缭绕。

这一封校就是许久,适值五一,大家伙儿终于得以“出笼”。一出校,免不了要吃吃逛逛的,于是,便有了开头那一幕。菜馆的铺陈很简单,墙面,下半部分是石砖样式的墙纸,上面像是一层灰色腻子。一些通水管道也被涂抹成相应的灰色,在顶部交错缠绕,最加分的,应该是管道上的藤条和假葡萄了,活灵活现,多了一丝生气。总之,闲聊闲吃嘛,环境也说得过去。

许是人多的原因,菜上的很慢,网络也很差,突然有种饥肠辘辘的错觉。旁边桌子的客人陆陆续续离了席,菜还没来,心生抱怨,脸上依旧不露形色。来人了,刚刚给菜单的是位年轻阿姐,来人却是位中年妇女,她正在收拾被一阵“风卷残云”过的餐桌。这都不是重点,我的关注点落在她的背上,她背着一个四五岁大的女娃娃,爬上爬下。这楼梯我上来时走过,下去拌酱料时也走过,就是简简单单的硬铁板,狭小、逼仄。想必这店家并没有雇请员工,做工的都是自家人,这样想来,大妈或已经习惯了这爬梯,只是,背着孩子做工,到底还是有很大危险性的。

菜终于齐了,汤锅也滚了,又是一阵烟雾缭绕。

吃饭的过程,不知不觉两个小时就过去了,饭局了,大伙儿陆陆续续下楼。出了菜馆,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果然,还是外面的空气新鲜。门口还摆了许多小摊,年轻人摇骰子,吃烤肉,喝啤酒,好不快活。

终了,回校,易班假条、绿码、行程卡;照旧,在校石碑前合影留念。

回到宿舍,洗洗漱漱,终于爬上了床。正想着,明早吃什么呢?还是楼下的漓江米粉吧,软糯Q弹,甚得吾心。细嗅,却仍是那股子烟雾缭绕的气息,寻根溯源,原来是自己的头发,竟浸透了菜馆的油烟气。罢了罢了,明天洗洗便是,那简简单单的米粉,可能才是我所追求的人间烟火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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