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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 王蒙激励文坛后辈:人生会老,文学不会迟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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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手发布官方 手机认证 发表于 2019-9-3 10:05:3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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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茅盾文学奖即将迎来第十届,回顾之前9届茅奖,评选出了43部长篇小说,大多已是当代文学史中的代表作品,而其中最值得讨论的一位获奖作家,或许就是王蒙。他创作于上世纪70年代的《这边风景》,在2013年正式出版,并获得2015年第九届茅盾文学奖。

王蒙近七十年的写作生涯,与当代文学同行,并在近年进入了如艺术领域“晚期写作”一般的创作活力,就在今年,他分别在《上海文学》和《人民文学》上发表了新作《地中海幻想曲》和《生死恋》,如他所言,小说可以“创造到老,书写到老,敲击到老,追求开拓到老”。

通过他的讲述,今天的写作者或许能获得更多鼓励和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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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3年,时年19岁的作家王蒙创作了第一部长篇小说《青春万岁》,这部作品正如书名所示,他为同龄年轻人在全新时代里的朝气和理想所感染,记录下了属于高中学生的青春力量。但这部反映现实的小说的命运并没有预想中那样顺利,直到1979年才由人民文学出版社正式出版。

《青春万岁》出版的那年之前,王蒙刚刚完成了另一部长篇小说《这边风景》。相似的命运再次上演,这部起笔于1973年的作品注入了他在新疆生活十余年的深入观察,1978年完稿时,整个中国社会面临新的历史转型,社会氛围与文艺思潮的变动让这部作品又被悄然搁置,直到将近四十年之后,这部作品才被正式出版,并在2015年获第九届茅盾文学奖。

回顾这两段经历,让王蒙感慨最多的并非是作品坎坷的出版经历,而是两部作品为何分别在几十年后依然保有文学生命力。在近日由人民文学出版社主办的“茅奖作家沙龙系列”第一讲活动上,王蒙说,两部长篇小说,“一本是25年以后出版,一本是40年以后出版,这是对文学的一个考验和检验,起码证明它的寿命有可能超过40年。”经受时间的检验,是文学经典化的一个重要指标,也是一个具有权威性的文学奖评选的重要意义,在近七十年的写作生涯里,王蒙以不缺席的姿态贯穿了所有的文学时期,并且提交了经受时间考验的作品。

在世界文学史里,许多作品同样并非第一时间得到出版,历经多年的埋没后最终被发现并引发轰动,王蒙的《这边风景》有这一层相似的经历,但更大的意义在于,中国当代文学七十年的文艺思潮变化快速而复杂,《这边风景》书写的时期正处于文学七十年中的一段“真空期”,也是如今少有文学评论者研究的时期,如评论家胡平所言,这个特殊历史时期并没有多少文学作品留到今天被铭记,当茅奖评委在阅读这部写于近四十年前的作品时,却获得了超出预期的感受,超越历史认知的小说艺术打动了评委,并最终脱颖而出。

对研究当代文学七十年的学术界而言,《这边风景》的出版以及获奖是一个重要坐标,它填补了文学史在不同时期的作品序列,也让研究者看到,即使身处特殊的历史时期,文学写作也并非都那么受制约、难以从时代环境里跳脱而出。

王蒙说,他在近四十岁时前往新疆生活,那段时间里,他的内心保持着最活跃和敏感的状态,在小说中他不可避免地书写了当时的社会氛围,包括远在新疆的偏僻村镇里,依然可以感受到当时严肃紧张的现实细节。但他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对少数民族文化、生活、语言乃至民族性的观察上,充分调动自己对文学的全部理解去构建人物角色的丰富性。比如维吾尔族特别讲究辞令,无论学历高低,人与人对话时有形式多样的礼节性词汇和辞令,作家王安忆在看到小说中这部分细节时也大为惊讶,如今全世界都已少有民族还保留着辞令的习惯,但这部小说保存了维吾尔族语言特性方面的文化性。

再如王蒙此前在托尔斯泰小说《安娜·卡列尼娜》里面读到一种农耕工具叫钐镰,后来他在新疆也看到了这个工具,他详细描写了它的模样和具体使用方式,诸如此类的细节填充了整部小说。在胡平看来,《这边风景》征服评委的地方正是来自于王蒙对维吾尔族生活细部的精确刻画,以及充分展现了人物性格内在的冲突性与矛盾性,这些都是让作品超越时代,与千百年文学史相连接的重要基础。或许也正是由于王蒙在写作以及现实生活中展现出的对文学性、人民性的真诚,让他在新疆地区获得了广泛声誉和普遍欢迎。

将茅奖颁给《这边风景》,对奖项本身和王蒙而言都有重要的意义,这不仅是对王蒙四十年前的创作给予肯定,也展现了奖项本身对文学性和艺术性的坚持。或因此,王蒙感谢茅奖的原因一部分是增加了《这边风景》的销量,从首版的十万册到获奖后又加印十几万册,推出众多版本,另一部分是让自己的创作状态保持从容前行。获茅奖之后,许多人认为王蒙的写作会趋于“碎片化”乃至停歇。但恰恰相反,王蒙的晚年写作逐渐成为一种现象,并且他的写作题材再度聚焦于青春与爱情,仿佛与《青春万岁》有所呼应。

就在今年,他分别在《上海文学》和《人民文学》上发表了新作《地中海幻想曲》和《生死恋》,他并不避讳外界对他书写爱情题材的疑问,他认为这些题材早在前方等他,并非主动去寻找,并且,他在《生死恋》单行本的序言里说,他如今愈加坚信,小说可以“创造到老,书写到老,敲击到老,追求开拓到老”。哲学家阿多诺曾提过一个“晚期写作”的概念,一些文学家和艺术家会在晚年爆发更多创作活力,从“碎片化”进入“鲜艳化”的创作,作家李洱在阅读王蒙近年作品时,便生发了如此评价。

创作近七十年,始终与当代文学并肩而行的王蒙,如今在文学界更像一位属于风格乃至认识论的“王蒙”,需要被更多写作者看到,也理应被读者所聚焦。他始终信奉的写作信念是忠实于生活,相信人性美善,他一直记得在新疆生活时抄写的一首波斯诗人诗句带给自己莫大的鼓励,并在沙龙上分享给今天的写作者,“我们是世界的希望,我们是智慧的眼睛的黑色眸子,把这个诺大的宇宙如果看成是一个指环,无疑我们就是镶在上面的那块宝石。”这是85岁的王蒙的写作自信,也是繁荣的当代文学赋予广大写作者的文学自信。来源:文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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