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监控疑云
我妈妈有个妹妹,叫龙一涵(没亲缘关系),只大我几岁,我向来直呼其名。一涵一米七,有一次跟她亲密地手挽手逛街,结果被班主任老师发现了,打电话给我妈妈,说我早恋,我妈问我怎么回事,我说问你妹啊!那年我上高三,一涵大学刚毕业。
现在我大学毕业都两年了,可一涵长得还跟那时候一样水灵,只不过身材更显妩媚,追她的男人数量,始终保持在两位数以上,不过据我所知,一涵一直没谈恋爱,可能因为工作忙的原因吧。
一涵是CAS重点培养对象,放到美国留学回来后,直接被CAS安排进了沪市生物与化学研究所,别看一涵年纪不大,现在的职务却很高,是研究所的副主任,主持着一项什么细胞生物学科研项目。
一涵跟我妈虽然年纪相差近二十岁,但是关系极好,可能是爱屋及乌吧,一涵从小就挺喜欢我的,总在一起玩耍,我去外婆家,她还经常抱着我睡觉(一涵一直跟外婆一起住),直到我十二岁那年,有一天晚上弄脏了床单,被妈妈发现,才不让我跟一涵在一块睡了。
扯远了。
今天是周末,中午一涵给我打电话,让我下班去接她,要来我家吃饭,晚上在我家住,我问她太阳怎么打西边出来了,都好几个月没来我家了,一涵说想你了呗。一涵平时对别人总是一副冷面孔,不过在家人面前,还是很活泼的。
四点半,我跟暖暖说先走一步,开车来到一涵的研究所,接上一涵,一起回松江的家,车上一涵没说几句话,一直在后座弄笔记本电脑,不知道在搞什么。
老妈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还开了一瓶上等红酒,可是一涵的兴致似乎不高,默默吃了饭之后,便一头钻进了我的卧室,插上电脑继续弄她的笔记本电脑,老妈没敢问,怂恿我去问一涵,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儿了。
我酝酿了一下情绪,进了房间,一涵发觉我进来,快速地按了几个键,扣上了电脑屏幕!
“哎呦,有什么秘密还瞒着我啊?是不是背着我找男朋友了啊!”我倚在门口开玩笑道。
“哪儿有!”一涵脸色一红,起身,从我的衣柜里找出一套睡衣,“我去洗澡,今晚我睡你房间,你去睡书房吧。”
“哦。”我点头,侧身让一涵从门口出去,因为空间狭窄,一涵的胸脯擦到了我的胳膊,给我弄得激灵了一下,真是弹性十足,一涵怔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平静,扭着小蛮腰走向浴室。
看着一涵婀娜的背影,我吞了吞口水,不能瞎想!
她可是涵姨,有想法的话,明天去事务所欺负暖暖吧!
不过脑海中还是禁不住浮现出一会儿一涵穿着我的睡衣从浴室中出来的场景……
我晃了晃脑袋,深吸一口气,涤荡一下我纯洁的灵魂。
睡书房?想得美!今晚老爸老妈都去参加同学聚会(他俩是大学同学),不一定几点回来呢,我可以先睡他们房间嘛!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响,老妈和老爸换了正装,跟我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我跟一涵两个人。
哦对了,还有傻根,我家那条边境牧羊犬。
公的。
我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又看了看毛玻璃后若隐若现的一涵的身姿,不禁好奇那电脑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一涵以前对我可从来都是开诚布公的,难不成她真的开始谈恋爱了?
想到这里,我的心中竟然莫名其妙地涌起了一丝醋意,到底是什么男人,能打动天仙一般的一涵的心呢?不行,我这个做“外甥”的,得给她把把关呐!
坐到电脑前,心中有些忐忑,我深吸一口气,翻开了电脑。
擦,竟然上锁了,需要输入密码!
呵呵,对我来说,上锁有意义么?我可是看过700多集柯南的人,会600多种插人方法,精通200多种密室插人法,认识上百种毒药,制造各种不在场证明,巧妙利用鱼线,录音机,匕首,毒针等多种做案工具,记住,千万别惹我,不然你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想了想,从抽屉里摸出验钞笔,拧亮,关上台灯,一排排斜射笔记本键盘,很快锁定了四个键——O、L、G、N——道理很简单,一涵是在发现我之后上锁的,心情很紧张,人在紧张的时候,手指出汗量会是正常的三倍,所以她上锁的几个按键上,一是指纹完整新鲜带有芳香,二是留在按键上盐的成分会比其他键多一些,根据这两点,我提炼出了这四个字母。
OLGN,LONG,是龙的拼音,看来是一涵下意识情况下随便输入的,最顺手的,当然是自己的姓。
L-O-N-G,回车,屏幕跳到了WIN9界面,我特么太有才了!
并没有QQ、MSN之类的社交软件在线,任务栏里只有两个文件夹,点开一个,里面有好多照片,不过都是平铺图,看不见内容,我又回头看了一眼,确定一涵还在洗澡之后,轻轻点开了第一张。
尼玛!差点射了一屏幕鼻血!是一涵的果体写真!
一股窒息感扑面而来,数道优美曲线,勾勒出一张让人产生最原始冲动的画面,可惜关键点,被她的手和互相夹着的大腿巧妙遮挡住了!
我从头到脚将一涵欣赏了一遍,不甘心地再点开下一张,再下一张,没想到看似保守矜持的一涵,竟然会很自然地摆出这么多撩人的姿势,但尺度却都是一样的,不漏点,一共十六张!
我吞下津液,怕再看下去会把持不住,冲动之下,直接冲进浴室把一涵扑倒,那就尴尬了!赶紧将图标复原,最小化到任务栏,回头看看,一涵还在洗澡,我的右手有些颤抖,左手悄然摸进短裤的口袋,握住了硬邦邦的……U盘,寻思着着要不要把这些照片盗出来啊!
不行,那样太不道德了!要真喜欢看的话,改日找机会当面跟一涵要比较好!
一激动,差点忘了另一个文件夹了,打开,里面还是照片,而且日期显示都是今天拍的,难道这里面的尺度……
我点开第一张,顿时惊呆了!要不要这么新潮?实验室诱惑?她竟然赤果果地浸泡在玻璃器皿里,身上连着一些管线,正面对着镜头,手脚伸开着,呈现大字型,所有细节都清晰可见啊有木有!没想到一涵还喜欢玩这种花样?
不过仔细一看,不对,这人不是一涵,是个白种女人!
再仔细看,这似乎不是行为艺术,照片里的背景,确实是一涵的实验室,难道这白人妞,是一具标本?不过看她有些惊恐的眼神,分明是个活人,嘴里还吐泡泡呢!
不能理解,我继续点开第二张,还是同样的场景,还是那个白人妞,不过身体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腹部和四肢的皮肤上,似乎有一些大块的青色斑点,这货生病了吧。
第三张,是个镜头拉近的特写,是白人妞的脖颈位置,一道骇人的伤口,像是被什么动物撕咬过,明显缺失了很大一块,附近的水里,还悬浮着一些碎肉。
第四张,全景,白人妞浑身泛出青灰色,正蜷缩在圆柱形的玻璃器皿中,后背的脊骨突出的很是夸张,有点像《指环王》里那个咕噜姆,这是什么病?
第五张,全景,正面,白人妞垂手站在玻璃器皿里,仿佛浮力对她失去了作用,她的眼神中,没有了之前的恐慌,只有呆滞,而且,瞳孔变得有些微红,上下嘴唇好像是被她自己给咬掉了,露出两排可怖的牙齿,这形态,看起来这么眼熟呢!
尼玛!丧尸!
002、猎杀时刻
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吓得我抖了一下,赶紧关了页面,回头看,浴室里的水声停止了,但倩影仍在,她似乎在打浴液。我拾起一涵的手机,来电显示的是“实验科小张”。
啊,我知道,也是一个小美女。
我放下电话,重新将电脑上锁,用纸巾处理掉电脑和鼠标上的指纹,将现场复原,然后躺在床上打开电视机假装看球赛,手机停止震动,可是三秒钟之后,又响了起来,我起身看了看,还是小张。
都下班了,什么事这么捉急?
手机第三次震响,我终于忍受不了那种低频震动,拾起手机准备给一涵送过去,不行啊!她还没穿衣服呢,虽然我很想进去,但就这么拉开门进去的话,她嗷地一嗓子,骂我耍流氓怎么办?
犹豫了一下,我按下了接听键,跟小张见过几面,还一起吃过饭呢,替一涵接她的电话,也不至于引起她的误会吧。
“喂,张姐。”我说。
“主任!嗯?你是?”小张的声音很是慌张,电话背景里的声音也很嘈杂,乒乒乓乓的。
“我是夏朗啊。”我怕她听不见,大声说。
“夏——啊!”突然,小张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叫,电话里传来“噹”的一声,像是手机掉地上了。
什么情况?难道小张被抢劫了?我紧张起来,贴近手机仔细听电话那头的动静。
小张在呻银,很微弱,还有另一个沉闷的低吼声,继而是嘎嘣、嘎嘣的声响,这声音听起来好耳熟……腿上突然毛茸茸的,我低头一看,傻根摇着尾巴踱到我脚下,舔着嘴巴来要吃的,看着它的狗牙,我的脑袋嗡地一声!
那声音,不正是骨头被咬碎的动静么!
是张姐被什么东西吃掉了?
还是什么东西把张姐给吃了?
联想到刚才在一涵电脑里看到的丧尸标本,我不敢托大,拿着电话径直朝浴室走去。
“一涵,张咪的电话。”我敲了敲玻璃门说。
“噢?等会,没洗完呢。”一涵轻声说。
“别洗了,实验室好像是出事了。”我将拉门拉开一道缝隙,将还未挂断的手机塞了进去。额……虽然缝隙很小,但还是被我给瞄到了,小白兔,白又白,两只……竖起来!我关上拉门,等在外面,大概十秒钟之后,一涵猛地拉开拉门,竟然光着身子就跑向卧室!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我睁大眼睛,不错过任何细节,即便是背影,那玲珑的挂着水珠的曲线也够我受得了!只觉得热血上涌,不好,心脉要乱,我赶紧从浴室抓过浴巾,快步跟了上去,披在已经坐在椅子上的一涵背上。
一涵并未在意我的动作,而是翻开电脑,解密之后,打开了桌面上的一个图标。
顷刻间,桌面被一块块监控器显示屏所挤满,横者五行,竖者四列,一共二十三块。
出于好奇,我也把头凑到一涵香肩上方,逐个观看。
好香啊!余光往一涵的胸口瞟了一眼,嘿嘿,走光了!不过我的注意力很快被监视器给吸引了过去,这似乎是一涵研究所的远程监控系统,但所有镜头都没有异常,静得怕人。
一涵紧张地注视着屏幕,全部看过之后,鼠标清点,屏幕抖动了一下,又换了四五二十三个全新的小窗口!尼玛,一个实验室搞这么多摄像头!
第一时间,我便在这组仪器中发现了异常!
横二排竖三行的小窗口里,有个白衣服的人在地上蠕动,这个窗口的下方,一个人形物体正走廊里在背对着镜头缓缓步行!
我紧张起来,看起来真的出事了!缓缓步行那货,是不是丧尸?
一涵胸口起伏的也很厉害,她点开了蠕动白衣人那个窗口,全屏,擦!是张咪!白大褂已经被撕扯的破破烂烂,身上好多伤口,好多地方都露肉了,身下的血流了一大滩,有几道顺着地板的缝隙蔓延的更远!只剩下半张脸的张咪正在血泊中抽搐,一部张开的手机静静躺在她手边里,还亮着光。
几秒钟后,张咪停止了蠕动。
我看了看一涵,她面色铁青,但并未慌乱,很快退出全屏,不过刚才那个有人形物体活动的小窗口,里面却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一道浅浅的血痕延伸到镜头远端,那里是走廊的尽头,一道铁门敞开着,门把手上似乎也有血迹。
那货逃走了?
“门外是什么?”我下意识问道。
“花园。”一涵说,声音有些发颤,“小朗,快把车开出来,门口等我,我得回研究所一趟!”
我尼玛!让我开车带你去?万一撞见那头丧尸怎么办?!
“快啊!还愣着干嘛!”一涵转身过来,浑然不知浴巾已经脱落。
“哦。”我吞了吞口水,抓起车钥匙折身出门,换上鞋,出大门,进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开上我的小凯(凯泽西),蹿出地下,拐回公寓大门口。
不行,不能这么空手过去送屎!我打开后备箱,在杂物里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那根高尔夫球杆,这是去年我为了装B,花一百二十块,从某宝上买来的,买来之后一直也没用过。
我将高尔夫球杆放在后座随手能够到的地方,然后点着一支烟,等一涵下来。
不多时,公寓大门打开,一涵穿戴整齐小跑过来,边跑边打电话。
一涵上车,我快速启动,奔出小区,上了主干道。
“主任,我是小涵,您看到了么……嗯,我正在赶过去……不行!不能报警,事态应该还没那么糟……好的,您放心,等我电话……嗯,就这样,拜拜。”
一涵似乎在跟他的领导打电话。挂掉之后,又拨了一个号,不过对方并未接听。
才晚上八点钟,路上还很堵,我尽力了,在车流中穿来穿去,用了二十来分钟才开到研究所,研究所大门紧闭,门外有许多悠哉纳凉的路人,不远处的小广场上,一群大妈正在跳广场舞,一切正常。
研究所的铁栅栏门锁着,里面的甬道直通主楼,两边是草丛,被幽暗的路灯笼罩着,静谧极了,门卫室亮着灯,但没有人,门虚掩着,门卫应该是听到动静,去主楼那边巡查了。
一涵下车,拍了两下铁栅栏,没人回应。
“有没有后门?”我问。
一涵摇了摇头,双手抓上栅栏,准备翻门而入,我赶紧下车,从后座抽出高尔夫球杆,倒提在手里,跑过去推着一涵的臀部把她送了上去,软软的,手感不错,咳咳,然后自己也翻过去,双脚刚落地,就听见主楼那边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一涵听到叫声,径直朝主楼跑去,我注意到,她虽然还穿着白天的黑丝和短裙,但脚下换上了妈妈的运动鞋,很聪明嘛!我赶紧追上去,超越一涵,跑在她前面,免得突然冲出来个什么东西把一涵扑倒!
穿过甬道,来到主楼门前,主楼的大门是玻璃门,透明的,但是里面没有灯光,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我回头,问一涵有没有钥匙,一涵点点头,从包里摸出一串钥匙,找到正确的那一枚,将钥匙插进了锁孔。
就在这时,楼内的黑暗中陡然冲出来一个人,一头撞上了玻璃门,吓得一涵妈呀一声,一个屁墩儿坐在了地上。那个人撞上玻璃门之后,似乎晕了过去,顺着玻璃瘫坐在地上,留在玻璃上一道血痕,是个研究人员,我见过这个男人,但叫不出名字。
“李课长!”一涵缓过神来,从地上爬起就要开锁!
我一把抓住一涵的嫩手,将钥匙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