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它术,唯勤读书而多为之,自工。世人患作文字少,又懒读书,每一篇出,即求过人,如此少有至者。疵病不必待人指擿,多作自能见之。这话记在苏轼《东坡志林》里,即,这是苏轼和欧阳修这垄断11世纪后半段中文的两大巨子,都认可了的专业意见。
写作之难,在于把网状的思考,用树状的结构,体现在线性展开的语句中。我们的思维状态分成三个层次:思维网、思维树和思维串。
我家大伯公今年80岁,他说,六几年,年节都难得见大肉(指猪肉,我们村老一辈喜欢把猪肉叫成大肉,具体原因未知),整个村穷得叮当响,他亲眼见到一个邻居家的长辈饿得发慌发懵了,把晒干的番薯藤和叶一起放锅里煮熟,这些多的东西,没油没盐的,换成今天的我们难以下咽,但那个长辈哼哼哧哧吃了满满一盆。当然,具体的方法还有很多。
猪油。
油腻腻的。
很多人视为洪水猛兽的东西。
在我们村里,曾被许多老人家视为美味佳肴,有一个太婆级的老人家,受过去生活的影响,她做菜都是清汤寡水的,然后米粒菜碎吧一一吃干抹尽,见不得半点浪费,这种简朴作风一直到持续九十年代末才有所转变。那些年的冬天,天很冷,老人吃饭的时候喜欢挖一勺子猪油拌在饭里一起吃,滋养肠胃,从前那些没有油水的饭菜,饱腹感其实挺差的……
我本想把这棵山丹丹带回呼和浩特,想了想,找了把铁锹,把老堡垒户的开满了蓝色党参花的土台上刨了个坑,把这棵山丹丹种上了。问老堡垒户:上面是引自汪曾祺《人间草木》的几段文字。
“能活?”
“能活。这东西,皮实。”
大青山到处是山丹丹,开七朵花、八朵花的,多的是。
山丹丹开花花又落,
一年又一年……
《山丹丹》
过了几天,她把孩子又送了回去。
过了两天,我去玉渊潭散步,养蜂人的棚子拆了,蜂箱集中在一起。等我散步回来,养蜂人的大儿子开来一辆卡车,把棚柱、木板、煤炉、锅碗和蜂箱装好,养蜂人两口子坐上车,卡车开走了。
玉渊潭的槐花落了。
《槐花》
十一子的牙关咬得很紧,灌不进去。 巧云碰了一碗尿碱汤,在十一子的耳边说:“十一子,十一子,你喝了!” 十一子微微听见一点声音,他睁了睁眼。巧云把一碗尿碱汤灌进了十一子的喉咙, 不知道为什么,她自己也尝了一口。(出自《大淖记事》,第六节)
放鸭是很苦的事。问放鸭人,顶苦的是什么?“冷清”。放鸭和种地不一样。种地不是一个人,撒种、车水、薅草、打场,有歌声,有锣鼓,呼吸着人的气息。养鸭是一种游离,一种放逐,一种流浪。一大清早,天才露白,撑一个浅扁小船,仅容一人,叫做“鸭撇子”,手里一根竹篙,篙头系着一把稻草或破蒲扇,就离开村庄,到茫茫的水里去了。一去一天,到天擦黑了,才回来。下雨天穿蓑衣,太阳大戴个笠子,天凉了多带一件衣服。“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远远地,偶尔可以听到远远地一两声人声,可是眼前只是一群扁毛畜生。有人爱跟牛、羊、猪说话。牛羊也懂人话。要跟鸭子谈谈心可是很困难。这些东西只会呱呱地叫,不停地用它的扁嘴呷喋呷喋地吃。可是,鸭子肥了,倪二喜欢。(出自《鸡鸭名家》)
另一个是白薯大爷。他姓白,卖烤白薯。卖白薯的总有些邋遢,煤呀火呀的。白薯大爷出奇的干净。他个头很高大,两只圆圆的大眼睛,顾盼有神。他腰板绷直,甚至微微有点后仰,精神!蓝上衣,白套袖,腰系一条黑人造革的围裙,往白薯炉子后面一站,嘿!有个样儿!就说他的精神劲儿,让人相信他烤出来的白薯必定是栗子味儿的。白薯大爷卖烤白薯只卖一上午。天一亮,把白薯车子推出来,把鸟——红子,往安乐林一挂,自有熟人看着,他去卖他的白薯。到了十二点,收摊。想要吃白薯,明儿见啦您哪!摘了鸟笼,往安乐居。他喝酒不多。吃菜!他没有一颗牙了,上下牙床子光光的,但是什么都能吃,——除了铁蚕豆,吃什么都香。“烧鸡烂不烂?”——“烂!”“来一只!”他买了一只鸡,撕巴撕巴,给老王来一块脯子,给酒友们让让:“您来块?”别人都谢了,他一人把一只烧鸡一会的工夫全开了。“不赖,烂!”把鸡架子包起来,带回去熬白菜。“回见!”(出自《安乐居》)
高邮咸蛋的特点是质细而油多。蛋白柔嫩,不似别处的发干、发粉,入口如嚼石灰。油多尤为别处所不及。鸭蛋的吃法,如袁子才所说,带壳切开,是一种,那是席间待客的办法。平常食用,一般都是敲破“空头”用筷子挖着吃。筷子头一扎下去,吱——红油就冒出来了。(出自《端午的鸭蛋》)
我在西南联大是一个不用功的学生,常不上课,但是乱七八糟看了不少书。有一个时期每天晚上到系图书馆去看书。有时只我一个人。中文系在新校舍的西北角,墙外是坟地,非常安静。在系里看书不用经过什么借书手续,架上的书可以随便抽下一本来看。而且可抽烟。有一天,我听到墙外有一派细乐的声音。半夜里怎么会有乐声,在坟地里?我确实是听见的,不是错觉。
我要不是读了西南联大,也许不会成为一个作家。至少不会成为一个像现在这样的作家。我也许会成为一个画家。如果考不取联大,我准备考当时也在昆明的国立艺专。
出自《西南联大中文系》,笔墨之间,除了一代先生风采跃然纸上,也有汪老学生时代的心路分享。
赐予我力量,去改变我所能改变的;上面这段话本身带有宗教上的色彩。
赐予我勇气,去接受我不能改变的;
并赐予我智慧,去分辨这两者。
从2017年开始,我公众号的每一篇文章,在发布之前都会让他审核一遍,查错别字,查病句,查看不懂的逻辑问题;在这个过程中,他完成了「学会写作」需要做的两大准备:第一个是多看,第二个是多想。
从2017年开始,我给得到写的每一篇讲书稿,在初稿出炉之后,都会让他先过一眼,把看不懂的地方全部标注出来;
从2017年开始,每晚睡觉之前我都会听书,有时候我听着听着睡着了,第二天醒来就会问他昨晚的书里讲了什么;
你这篇文章写的真好,我一口气就看完了。在写作之初就被人肯定是一件异常激动人心的事情。而且后来,这篇文章帮自己在互联网寒冬找到了一份新工作。这份工作恰恰就和写作相关。
我在能读书的地方都读,但我有个最喜欢的阅读地点——你很可能也有这么个去处,那里灯光明亮,心电感应的信号特别强……我们跨越时空,还要跨越时间,才能完成这次精神交流……我们在开心灵大会。(斯蒂芬·金,《写作是什么》)我们为什么读书呢?为了在饭桌上引经据典?或者情信里诗意横溢?都有吧,但最重要的是和历史上伟大的头脑对话。你“感应”到了不起的东西,希望也能创造点什么让他人“感应”,于是你提起了笔。
你可以怀着各种不同的情绪开始写作,也许是紧张不安,兴奋不已,满怀希望,或充满绝望——对自己永远无法把内心和头脑里的东西全部写在纸上而绝望。你动手写作时可能双拳紧握,目光如炬,准备迎头痛击,报仇雪恨。你动手写作,可能是为了让某个姑娘答应嫁给你。你写作,也有可能想以此改变世界。 (斯蒂芬·金,《写作是什么》)
大部分作家——尤其是诗人——都宁愿让读者把他们的创作过程理解为是某种美妙的癫狂,即一种狂喜的直觉。他们很害怕读者窥视到其背后的情况:他们构思时的弹精竭虑和优柔寡断的过程。也就是说,写作困难是必然的,不困难那叫闲扯。写作的过程,是将思想系统化和逻辑化,通过抽象符号(文字)表达,从而唤起某种情感的一系列步骤。
今天天气不错,春风拂面、万里无云。其实也不是真的万里无云,甚至自己都没有出去望望外面的云,只是赖在家里、趴在桌子上,幻想着外面的世界,然后用粗糙的语言勾勒出来,只为应付作业。
命好的女孩。当时我就被吸引了:咦,晚年跳广场舞大妈的人怎么就命好了呢?看起来就不怎么优雅呀。
它要是高兴,能比谁都温柔可亲:用身子蹭你的腿,把脖儿伸出来要求给抓痒,或是在你写稿子的时候,跳上桌来,在纸上踩印几朵小梅花。它还会丰富多腔地叫唤,长短不同,粗细各异,变化多端,力避单调。在不叫的时候,它还会咕噜咕噜地给自己解闷。这可都凭它的高兴。它若是不高兴啊,无论谁说多少好话,它一声也不出,连半个小梅花也不肯印在稿纸上!它倔强得很!第二段:
我的猫猫很可爱,它非常喜欢粘着我。有时候我给它吃东西的时候,它就叫的特别欢,我听到了也很高兴。我真喜欢我的猫猫。一对比,高下立见。第一段是老舍先生写的《猫》,全段没有任何“喜欢”、“可爱”、“爱”等形容词,但是一只顽皮通人性的小猫已经跃然纸上,让人不禁想要揉揉它;但是第二篇,很短,但是几乎被“可爱”、“喜欢”等形容词堆满了。虽然堆满了,但是我们完全不能切身感受到主人公对小猫的爱。
社交恐惧并非是一种病,其实每个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人们都会有自己的交际“舒适区”,面对陌生人和陌生的环境,都会紧张,这是正常的现象。这些让我很感兴趣,可以算是启发性的知识,帮我扫盲,但也是我的向导。
有的人之所以社交恐惧倾向较为严重,是因为高敏感型人格。
如何着手治疗自己的社交恐惧症呢?可以从三方面改变:扭转负面想法、化被动为主动、不纠结于自己的负面情绪。
还想要知道到底什么是高敏感型人格呢?从启发性知识上又引出了一连串的问题,为后面针对性的深入学习提供了明确方向。
自己面对社交时,会有各种不自信的负面想法和暗示,应该如何去改变呢?
害怕社交,应该如何去主动迈出第一步,参加一些自己能够胜任的社交活动呢?
当自己因为社交而有较大的负面情绪时,自己应该如何处理呢?
欢迎光临 写手之家 (https://www.xs91.net/) | Powered by Discuz! X3.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