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庄纪事（20）

    徐三皇和张小雪在缪庄过着平静的生活，他们的裁缝铺子生意也不错，他们给人们谈着他们过去的生活经历，特别是徐三皇的战争经历，更是听得人们惊心动魄。有时，许多的学生找到他讲战争故事，他都声情并茂地给学生们讲，学生们听了以后，深深地懂得，幸福的生活多么得来之不易呀。徐三皇和张小雪两个人没有多少田，他们做衣服不收钱，别人就帮他们把田种好。
    这种平静的日子过了几年，中国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人民公社开始了，庄稼人的田地收归集体了，每家只留一点自留地，利用业余时间侍弄。庄稼人离不开土地，土地到哪里，他们就到哪里，庄稼人又到集体的田里干活。缪庄人也一样归到集体干活，缪庄的公场上树起了一根杆子，杆子上绑着一个铃铛，每天早上天不亮，队长就敲着铃铛，把人们从睡梦中叫醒，全部下田干活。张小雪没有干过农活，栽秧割麦忙不过人家。但是她是一个要强的人，有时忙得眼睛发花，有几回都栽倒在农田里了，她还是坚持不懈地干。一年下来，她脸晒黑了，手脚粗糙了，完全变成了一个农家妇女。她与那些农村妇女在一起干活，听到了许多稀奇的事，她们讲得最多的是女人偷汉子的事。张小雪不敢插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缪庄有食堂，炊事员又烧饭，又养猪、养鸡、养鸭。社员们干完活，到食堂吃饭。特别是晚上的打谷场，更是热闹非凡，大人，小孩，猫呀狗呀都集中到了打谷场。有一天，张小雪实在忙困了，就躲到草垛旁歇一会，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突然一阵特殊的声音把她吵醒了，她睁开眼睛一看，吓了一大跳，只见一男一女正在云翻雨覆，寻欢作乐，等到他们站起来，系好了裤子，张小雪看出来了，男的是队长，女的是女社员。
    回到家后，她把看到的事告诉了徐三皇，徐三皇说，不能告诉别人，免得得罪人，张小雪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