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单 | 反乌托邦，都是细思恐极的故事

作者：三联生活周刊
焚书

1953年，一个以焚书为题材的科幻小说《华氏451》在美国出版，随后引起轰动。作品获奖无数，两度被翻拍成电影。故事的主人公是一名给政府打工的消防员，不过日常工作不是灭火，而是焚书。

在公众印象里，焚书的概念并不陌生。历史上有两起最为知名，公元前213年秦始皇下令焚书，以及1933年纳粹的“柏林焚书”。20年后，科幻大师布拉德伯里的《华氏451》里，美国公务员又开始焚书了，并且理由十分合理，“为了公众利益”。主人公高喊着“该再次为美国焚书了”，魔幻之余也让人迷惑：历史，有可能变成未来吗？



2018年，《华氏451》再度被翻拍成电影

似乎只要裹上一层时代的外衣，人类就能够重复恶行。《华氏451》里，政府聘用消防员随时出警焚书，而大多数市民也支持焚书，甚至会举报私藏书籍的行为。布拉德伯里的解释是，在新时代，人们拥有更快的生活节奏，日趋短暂的注意力，为此配套的媒体形态也是更为先进的，如电视；相比之下，书籍则是慢时代的产物，会消耗人们本就不多的注意力，因此理应被删减。华氏451是纸的燃点，也是消防员坚信的正义，更是整个社会的娱乐狂欢。

如今，我们可以正义凛然地批判秦始皇、批判纳粹焚书；但却没什么立场把这些消防员骂成“文化刽子手”。理由很简单，因为大家都在干着差不多的事：平时捧着手机、平板、电脑，刷各种社交媒体，看肥皂剧，或者耳朵里塞着耳机，打开某个歌单。与之相对的，是越来越少的读书时间，久而久之，我们主动放弃了书籍——《华氏451》里“焚书”的前提，就这样出现了。

我数了数最近读的书，羞愧地沉默了。

跳出温水吧

这就是反乌托邦作品的恐怖之处，它会让你觉得人类是不是真的正在走向“乌托邦”。意识到这一点后，我们从集体无意识的温水里跳了出来，终于庆幸地确认：还好没到那一步。

《华氏451》的作者很乐观。虽然塑造了一个焚书的社会，也成功预测了平板电视、iPod耳机、24小时取款机等现代产物，但布拉德伯里依旧不认为焚书坑儒是未来的必然。他说，自己是“未来的阻止者，而不是预测者”。

他的阻止确实挺成功。在书里，主人公露出了反抗的獠牙，一些人也将自身化为“书之人”，做出了不可思议的应对（如果你感兴趣，可以在中读APP继续把故事听下去）；在书外，作品引起广泛关注，科幻界称他是“艾伦·坡创始的美国幻想文学的正统继承人”。2012年，布拉德伯里病逝于洛杉矶，时任美国总统的奥巴马亲致悼词：“他的叙事才华重塑了我们的文化，拓宽了我们的世界。”



布拉德伯里的作品点燃了不少人，其中就包括加拿大作家阿特伍德。阿特伍德说，自己在少年时期读布拉德伯里，“身陷其中不能自拔”。后来她开始陆续发表文学作品，在众多高质量的小说和诗歌中，最为人所知的是《使女的故事》，它在2017年、2018年被分成两季翻拍成了美剧，原著和影视剧都拿奖拿到手软。“生育工具”、“随丈夫姓”、“男性的绝对权威”、“反堕胎”……其中涉及的一系列社会议题，针针刺在人心上。



不过，相比美剧通过镜头的编排重现，阿特伍德在小说里表达的内涵更加丰富。意识流的叙述里，有颠倒的句法、夸张的语言、自相矛盾又支离破碎的自白，作为一个旁观者，看到书里对政治、权力、宗教的辛辣讽刺时，总会忍不住跟着拍手叫好。



在有声版《使女的故事》里，主播就是用这种回忆口吻，还原了红衣使女奥芙弗雷德的回忆。奥芙弗雷德不是女英雄，只是一个在社会里有了自我意识的普通人，于是，她开始在体系里和各种口是心非的人达成合作，一点一点撬动整个国家机器。

碎片化时代，读书不易，但你仍然可以通过听书的方式，捡起其中经典的书籍。除了《使女的故事》，在中读刷听书卡，你可以穿越《华氏451》的世界，原汁原味感受布拉德伯里的诗意语言；或者补补课，听金句频出的《动物农场》，那头叫拿破仑的猪，是如何自信宣称“所有动物都是平等的，但有一些动物比其他动物更平等”；《一九八四》《美丽新世界》等经典反乌托邦作品，同样采用权威译本，还原名著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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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胡娜

编辑：鞠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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