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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 超梦之我又会从哪里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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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点小柒手机认证 发表于 2020-5-5 14:50:5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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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你是否还记得,梦中高空跌落时,失重带来的短暂且真实的窒息,以及意识到是梦境时的庆幸
  。。。。。。。
  2016年9月16日13点13分
  ”所有证据指向一个人,就是你,是你杀了程成和方雨诺”。
  摆在我面前的是三张带着血迹华山景区门票以及一份指纹检测报告还有两份死者检测报告。
  程成,男,18,学生,就读文川第一中学,死因,谋杀,人为坠崖
  方雨诺,女,18,学生,就读文川第一中学,死因,谋杀,人为坠崖
  我颤抖着拿起两张死亡报告,脑袋懵的一片空白,还带着嗡嗡的耳鸣,几乎快要昏厥过去。
  尽力专注着浏览完两张报告的信息,没有出错,他们两个的确都是我的同学。
  桌上还有一个透明塑料袋,里面装着几张照片和一个银质吊坠,吊坠上面还带着血渍。
  照片的内容大概就是现场的环境,直到我看到死者的上身体恤早已经被鲜血浸透,但是依稀可见大大的数字,13。
梦开始的地方
  “你想不想蹦极啊,我好想试一下,但是我又不敢”。
  旁边这个比我高出半个头的人叫程成,高三的我,不懂什么是兄弟,但是当我丢失了一周的生活费时,他没有任何抱怨的拿出一半生活费给我,陪我吃了一周泡面的家伙,我就认定了。
  “等毕业了,就去搞一波”,他挑了挑眉,瞥眼示意我。
  “我总感觉我的心脏可能承受不了那种压力,那种自由下落带来的窒息感”,我无奈的摇摇头。
  “你怕个锤子”,他突然吼道
  “行吧,考完试再说”,我早已经习惯了他暴躁性格。
  。。。。。。
  “你志愿准备填哪里?”,老师在黑板前声情并茂的讲解着,我突然扭头问道。
  她是我同桌,平时话话很少,标准的高中学霸类型。
  “川师”。没有多余动作,两个字淡淡的吐出。
  我微微一顿,“还好我俩成绩差不多”,话音刚落,看见她只是微微一怔,又专注起了学习。
  坐位是按照每次的考试名次来选择的,然而我俩已经坐在一起很久了,总是心照不宣,我会等到她选后再选,就像她会等我一样。
  我喜欢她,我知道她也喜欢我,然而我们却从来没有明示过。
  。。。。。。
  体育课
  按理说高三不会有体育课,但是班主任为了让我们放松一下,破例上了一节。
  难得放松一次,我却不会像程成一样和其他人在球场上放肆挥汗一场,找个凳子,戴上耳塞,就是我的全世界。
  “听啥呢?”。
  当然是她,坐到了我的旁边,和教室坐在我旁边一样的自然。
  “试试吗?”,我反问她。
  她接过耳塞,瞟了一眼mp3,嘴角微翘,“你也喜欢霉霉?”。
  mp3屏幕上显示着 BACK TO DECEMBER 的字样。
  我没有说话,微微一笑,可能是太过紧张,不小心切了歌,还是霉霉的how you get girl。
  看着歌曲时间倒计时慢慢的走着,我几乎一动不动。
  “听说你想蹦极?”
  她先打破沉寂。
  “想,但是不太敢”。
  “哦”。
  不见她有下文,我反问道“你也想吗”。
  “并不”。
  说实话,我还是有点莫名失望的。
  “我想去华山,最险的山峰,去了一定很难忘吧”。
  我转头望向她的侧脸,她目视着前方,我在她严重看到了星星。
  。。。。。。
  高三的时间还是过的很快的。
  我们学校便是考场,我们也在这里考试,本土作战的优点便是不会太紧张,一切都是熟悉的。
  “同学们,进去后,尽自己努力,我在这里等你们,陪你们奋战到最后”。
  这个平时特讨厌的班主任今天显得特别亲切,可能是离别前的最后的温柔。
  。。。。。。
      离考试结束还有五分钟,请同学们仔细检查填写答题卡,祝你们考一个满意的成绩,不留遗憾。
。。。。。。
叮叮叮!最后一趟考试结束钟声敲响。
  “解脱了”。
  刚出考场,程成就搭着我的肩感叹道。
  我看见一个紫色身影走过来,迅速甩开程成的手
  “怎么样”。
  “还行,不管了,反正都结束了”,我微笑的看着她说道。
  “走吧走吧,准备一下,晚上还有毕业晚会呢”。
  程成两手一揽,推着我和方雨诺就走了。
  “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华山”。
我侧头看了程成一眼,眼神落到方雨诺脸上,还是熟悉的平静。
。。。。。。
  我们学校有个规定。
  毕业班聚会当晚,允许抽烟,允许喝酒,老师们会守在大门两旁等待最后一名学生回校,无论多晚。
  。。。。。。
  “老师,来抽烟”。
  班主任接过烟,一脸的疑惑,“你小子,深藏不露啊”。
  这当然不是我,这是我第一视角里的画面。
  聚会无非就是老师致辞,吃饭,聊天,喝酒,这几个流程。
  这种活动我总是提不擅长却也没兴趣。
  “来,我们哥俩走一个”。程成拿着酒到了我的面前,脸上已经泛着红晕了。
  “你知道我不喝的”。我看着他,脸上已经有了红晕。
  “是不是兄弟,是就喝一杯,就一杯,今晚你不喝不够兄弟”,说完程成举杯一饮而尽。
  “行行行”,我倒掉杯子里的可乐,参了一杯一饮而尽,喉咙瞬间传来撕裂的痛。
  “这才对嘛”。
  说完程成又到了下一桌,还是同样的话术,同样的套路。
  似乎都是一片欢乐氛围,然而我却感觉与之格格不入。
  酒过三巡,该躺下的躺下,还有的则在旁边包厢唱歌。
  伴随着一首首熟悉的歌曲,一声声撕裂的歌喉,我以为高中和这晚会一样,应该快结束了。
  “今晚过后,我们可能就再也不见了,你们有没有什么话想说的,不说可能要后悔一辈子,有没有想说的,我给他机会”。
  聚会上有这种带节奏的很正常,也会带起聚会的新高潮。
  但是似乎并没有人给予回应。
  “你们是想后悔一天,还是遗憾一辈子”,那个有些熟悉还带着沙哑的声音继续说道,“当你快离开这个世界时,你不会后悔做过任何事,你只会遗憾你没有做过某事”。
  “王君,我讨厌你”,一会儿,一个哭嗓大声吼道,“但是我也感谢你对我们辛勤的教育,谢谢你”。
  王君就是我们班主任。
  “对嘛,还有谁要说的”。
  “方雨诺,我喜欢你”。
短暂的安静后,接着便是一阵起哄的哄吵。
  我忍不住走进了包厢,但是没人注意到我,她也在这里,对于发生的一切却是十分淡然,甚至说冷漠。
  聚会结束,我不知道她怎么回去的,和谁回去的,今天的我,和她一个字都没说过,当我听到有人对她告白时,心里说不出的酸楚,我不知道是谁在告白,也不知道结果如何,我没有问,也不想知道,不敢知道,我曾以为我她,但只是我以为。
  。。。。。。
  从寝室醒来就是新的一天,也是学校的最后一天。
  手机上有她昨晚发来的消息,我也很奇怪为什么没有看到。
  “你回寝室没有?”,简单的一个问候,我没有回复。
  除了自己我什么都不想带走,这里没有太多值得留恋的东西,或者说,留恋的东西她属于这里,属于高中,我没法带走。
  当我拿着行李踏出校门,回头看着校园的一切,没有伤感,但是带着一丝遗憾,就这样我的高中,结束了。
  
入梦
  清晨,醒来的时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时常会有这样的情况,做过的梦总是回想不起,只是,有一种什么在消失的丧失感,即使醒来后,也一直存在。
  。。。。。。
  “根据现场收集证据显示,你是唯一的嫌疑人“
  当我醒来,是躺在医院的床上,打着点滴,围着我的有护士,还有警察。
  之所以我能在医院而不是在警局是因为虽然证据显示我是唯一嫌疑人,但仍有许多疑点。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问我话的是一个女警司。
  “头有点晕”。
  “意识正常就行,现在我来问,你来答”,女警司继续说道。
  我艰难的点点头。
  “你不能这样,病人刚醒,还需要接受其他诊断”,说话的是一个护士。
  “他同时也是一名杀害两人的嫌疑犯”。
  这句话从女警司口中冷冷的吐出,每个字都刺激着我脑神经。
  “我不管他是不是嫌疑犯,但是躺在这里,他就是一名病人”。
  女警司还是妥协了,护士对我进行了全方面的问候了解,确定我没有其他问题,女警司也同意等我恢复后再调查。
  床上躺了整整一天,思绪也稳定下来,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我是个嫌疑犯。
  “程成,方雨诺,你是否认识?”
  “是”
  “你和他们什么关系?”
  “高中同学”
  “前天,他们在华山坠崖而死,你知不知道”
  我微微一怔,缓缓点头。
  “你和他们的死到底有没有关系?”
  “我,我,我不知道”。
  “你最近一次和他们见面是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我尽量思索着他们两个人,和他们发生的点点滴滴,但是脑海中只能想起毕业晚会之前的事情,她被告白时的茫然冷漠,她坐我旁边学习是的模样,他和我一起穷的只能吃泡面时的无所谓。
  但是当我尝试着寻找之后的回忆时却想不起有关他们的画面,越努力尝试,换来的只有剧烈的头痛和他们渐渐模糊的容貌,他们长什么样呢,似乎他们的容貌在慢慢的从我意识里消失。
  “你知道吗,你是唯一嫌疑人?”
  我有些疑惑,却也缓缓点头,“我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
  “我,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她,他,他们是我的高中同学,最好的朋友,我,我好像记不起他们的的模样了”。
  我努力尝试,但是似乎除了名字,我在记忆中找不到他们的脸,只是记得毕业前,我有个铁兄弟,和一个喜欢的人,我却快不记得他们的模样。
  “你知道这样对你没任何好处吗?”
  就是我醒来时看到的那个女警司。
  “我知道,但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终于我还是忍不住吼了出来。
  “那事发时你在哪?”
  “我,不知道,对不起我记不起今天醒来前的所有事”。我耷拉着身体,整个人极度虚弱。
  “今天就这样,先让他休息休息”。
  审问就这样结束了。
  
入梦
  “你志愿填的哪里?”
  “川师”。
  “哦,为什么呢”,她继续问道。
  “我喜欢的人在那里”。
  “哎,还以为你喜欢我呢”,她微微叹气。
  我心里一怔,望向她,我却看不清她的脸。
  。。。。。。
  原来是一场梦。
  “死者程成,男,18岁,方雨诺,女,18岁,两人疑似情侣关系,2016年9月15日在华山因坠崖而死,女死者生前有过挣扎造成的伤痕痕迹,疑似故意谋杀”。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找到你,断定你是嫌疑犯吗?”。
  “因为他们是我最好的朋友”。
  “不,因为当时你就在案发现场”。警察打断了我。
  “不,不可能,他们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可能杀害他们,而且,我不记得那天我在哪里,发生了什么”。
  “装失忆是最愚蠢的手段,我们有充足证据,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低着头,呢喃道。
  。。。。。。。
  “你看看这是什么?”。
  几个透明文件袋放到了我的面前。
  先是两份死者报告,看着他们的照片,仿佛两个陌生人一般,却又有点不同,我尝试回忆,记忆中他们的模样也渐渐清晰。
  “这下想起点东西了吗”。
  “没错,他们我的同学,也是做好的朋友”。
  “你是不是喜欢这个女孩?”,我很惊异他们为什么这么问。
  我点了点头。
  “那你知不知道他们俩是情侣关系?”继续问道。
  “不,不会的”。当我说出这几个字时,我竟感觉有些无力,“她明明也喜欢我”,我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你们为什么要去华山?”,我我的思绪还停在上个问题中久久不能释怀,警察继续问道。
  看着我面前摆着三张带着血迹的华山景区门票,我又想起她。
  “我想去华山,最险的峰,去了一定很难忘吧”
  “很难忘吧”
  “难忘吧”
  “忘吧”
  。。。
  她的声音在我脑海里环绕无法抹去。
  “因为那是她毕业后的梦想”。
  。。。。。。
  “你们俩走快点?,两个男生怎么摸摸腾腾的。”。
  方雨诺走在最前面,穿着紫色体恤,胸前印着大大的T.S和1989,背后则是数字13。
  “废话,你的东西都在我这里,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程成无奈的反驳道,我看着他左右手各拖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背上还背了一大包零食,又觉得好笑,又有一丝酸意。
  华山脚下,售票处
  “喏”,她递过来两张门票。
  “这个算我请你们的”,她继续说道,“免得有些人还不乐意”,我知道她说的是我。
  本来可以直达售票处,她非要提前下车,从上这趟车开始,我就有些不耐烦了,莫名的烦躁,所以一路上基本没有什么好脸色,一个字也不说。
  。。。。。。
  华山有三险,分别是千尺幢、百尺峡和老君犁沟,也是此行的目的地。
  洗涤灵魂得去一趟布达拉宫,突破自己就必须挑战这华山三险。
  “今天我们在山脚下休息一晚,明天上山”。
  她的安排我俩是不会有意见的。
  住宿是最低标准,两个标间,我和程成一间。
  到了旅馆,我直接就休息了,雨诺吵着要去吃东西,就和程成一起出去了,我并不是真的累了,只是心里有着难以形容的情绪无法发泄。
  任你躺着,时间慢慢地走着,喧闹到安静,明亮到昏暗,外出到回来。
  华山准备入梦
  “这三张票的时间都是九月十四号的,也就是案发前一天,票的主人是死者程成,方雨诺”,警察稍稍停顿,继续道“还有你”。
  我不置可否,当我看到门票的时候,脑海里便有许多零星般的记忆组合起来,组成一个个的记忆片段,记忆片段并不连贯,却仿佛有着奇妙的联系。
  。。。。。。
  “你今天心情是不是不太好,我给你带了点东西,饿的话就来找我哈,要偷偷的来,只够你一个人的/害羞”。
  “没有,你早点休息,明天还要爬山呢”。
  “那,好吧,晚安”
  “好梦”。
  “对了,体恤,你穿起很好看”
  “蟹蟹呢”
  。。。。。。
  “事到如今你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吗?”。警察终于也是耐不住性子了。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们会坠崖,你又为什么会没事,你是怎么回来的?”。
  警察一口气问了我很长的问题,搞的我也很懵,尽力整理着脑海中记忆碎片。
  “你知道吗,如果没有证据证明是意外,那么你就会被认定为杀人犯,两条人命,你是无法承担这个后果的。我们是在帮你。”
  换了个女警察,她的说话语气温柔了不少。
  “你看看这份报告”,女警察递过来一张死亡检测报告。
  “死者方雨诺死前有过挣扎的迹象,手腕处有着挣扎造成的伤痕迹象,经检测,是你留下来的。”
  看着报告,我陷入久久的沉默。
  。。。。。。
  “什么,你想从这爬上去?”。
  面前是一个崖壁,算不上太险,如果经过专业的训练的话徒手爬上去没什么问题。这个崖壁估计不到30米高,其实按照正常路线上去应该也要不了多久时间。
  提出这个想法的是雨诺,学校里,她没有表现出过有这种冒险意识或者说喜欢我极限运动的兴趣。
  “不行,太危险了”。
  我自己应该没什么问题,这个陡峭程度还是能接受的但是我还是投了反对票。
  “我想试试”,雨诺站在崖壁面前,望着崖顶,看了很久,不知道在看什么,或者思索着什么。
  “要不就试试嘛,反正今天也没带什么东西,如果不行我们就退下来”,程成打破了沉默。
  雨诺微微点了点头,我盯着雨诺方向,她依然仰着头凝望着。
  “行,不行的话再退下来”,我只好妥协。
  雨诺听见我也同意,脸上露出了很奇妙的表情,不过我也没太在意。
  “那我就先上了哈”。说着,程成就先上了。雨诺其次,我紧跟在雨诺后面。
  不知道是不是昨夜下过小雨,感觉崖壁上的石头藤蔓带着些许湿润。
  “我们比一下速度”。没等我和雨诺回应,程成加快了速度。
  几分钟不到,离起点已经有个数十米,整个过程十分轻松,偶尔还能说上几句话。
  这时候也怕了大概三分之一了。
  “你俩上来的时候注意点,这上面有点滑”,程成已经离我们有点距离了,声音从上面传来。
  我一直跟着雨诺的节奏在啪,和她保持着半个身位的距离,当离地面越来越远的时候,就不再那样简单了,雨诺出现了疲倦,攀爬速度慢了下来,偶尔还会有泥土落在脸上。
  已经少有了言语,程成快了太多,我跟着雨诺不紧不慢的节奏。
  “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
  “啊”,我听见雨诺的话也是一怔,抬头看见她已经停下了,头看着我的方向。
  被这么一问,我一下顿在那里。
  我脑子飞速转动,也没想出一个合适的回复。
  “算了,我们得快点了,落下好多了”。
  雨诺不等我反应,又继续爬了起来。
  “到顶了我告诉你”。
  “那我就不想听了”。雨诺旋即回应道。
  我无奈的笑笑,心里却很暖。
  “这便是失重的感觉吗,唯一的遗憾是不能爬到顶上对她说出想说的话吧”。
  一秒,两秒。。。。
  。。。。。。
  “如果还是不能提供充足证据,我们帮不了你”。
  不知何时我的眼角已经湿润了。
  三张门票下还有一个银链,我慢慢拿起来,它是一个天蝎座项坠。
  “这是在死者手里发现的,她握的很死,我们很难才取出来的”。警察强调道。
  我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人死后尸体会痉挛变得十分僵硬,尤其是指骨类。
  ”原来你一直带着身上的吗”。
  泪水渐渐从我的眼角滑落,一滴,一滴。
  。。。。。
  虽然我和雨诺的速度不快,但是也已经过半了,程成估计离目的地也不远了。
  咔,咻!
  头顶传来一声清脆的崖石断裂的声音,旋即一个黑色的身影从旁边一闪而落。
  啊!
  雨诺的惊声传来,电光火石之间,意外发生了。
  “抓稳”!
  雨诺的身体失去重心,微微后仰。
  我下意识伸出右手,然而脚下却一滑,立刻收回来手稳住身形。
  当我再把目光望向雨诺时,她脚下泥土一松,踩着的石块松动,很快便要脱落,踩在上面的雨诺自然也是重心全失。
  砰,砰,砰!
  我听见了清晰了心跳,似乎世界也慢了下来,我看的见泥土从眼前慢慢的掉落,雨诺眼中的惊恐,脸上色惨败,和慢慢后仰的身体。
  嘣!
  神识恢复,一切变得正常,我再次伸出右手,一把抓住极速下落的雨诺。
  雨诺的左手手腕被我紧紧抓住,我的身体也是一震,艰难的才能稳住。
  崖底一个黑色的身影趴在地上还在痛苦的挣扎着,鲜红的血液从身体四周流出,浸透衣服,整个过程没有持续多久,便不再挣扎。
  程成死了!
  当我的脑子出现这一意识时,我陷入了短暂的窒息,然而下一刻我又清醒。
  “放手吧”。
  雨诺的声音很平静。
  “别说话,保存体力,你看看有没有什么能抓住的地方”。我调整这自己急促的呼吸,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用了,我的身体已经失去知觉了”。
  不知道是我幻觉还是雨诺脸上本就带着笑。
  “唯一的遗憾是不能爬上去,没能听你想对我说的话”。
  “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不,答应我一定要爬上去,然后再告诉她”。
  雨诺艰难的抬起右手,我知道她的意思,我却更加用力的握住她的手腕,似乎手腕已经被我捏出淤痕。
  雨诺右手用力掰开我握着她的手,我带着些许绝望的眼神望着雨诺的脸,她的嘴角一直动着,我却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整个世界再度变得缓慢且寂静,大脑只有沉重的嗡鸣,还有雨诺慢慢远离的身体。
  她的脸颊却十分清晰,嘴角微翘,还带着笑!!!
梦醒十分
  你是否也感受过,当你在下午五六点一个人醒来时,心里会有一种莫名的空虚,仿佛世界抛弃了你
  。。。。。。
  我的左手慢慢松开,身体随之后仰,我记不清是滑落还是自己放的手。
  眼前的崖壁极速上升,一股强烈的窒息感袭上大脑,冲的大脑一片空白,呼吸变得急促切艰难。
  嗒。。。嗒。。。嗒。。。
  一秒,两秒。。。
  嘭!
  仿佛一阵爆破声传入大脑。
  “这是梦吗?”。
  我的大脑出现一个神秘的声音
  “还好是个梦”。
  。。。。。。
  北京时间2016年9月16日,凌晨3点13分
  我从床上醒来,不知道为什么眼角会带着泪,我记不清梦见了什么,只是感觉好像失去了什么。
  
超梦
  “由于你没有提供任何对你有利的证据,且有充足证据证明你是唯一嫌疑人,你将会送往最高人民法院得到最公正的判决”。
  。。。。。。
  “怎么,毕业了还是不敢告诉她吗”,程成深吸一口烟,淡淡道,“她可不想我俩一样随时都可以说见就见的”。
  我无奈的一笑,“你不是也喜欢她吗?”。
  程成也笑了,“是啊,但是我不像你,我告诉了她”。
  气氛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但是她说她喜欢一个和她心照不宣的人”,程成微微一触,“我知道那不是我”。
  “哦”。
  “哦个屁啊,我现在完全就把她当妹妹一样”。
  “对了,雨诺想去华山你知道吗?”。
  “我知道,她和我说过。”
  程成满脸惊讶,“她竟然告诉你了”。
  “你什么意思?”,我略带着疑惑问道。
  “她想和你一起去,但是又不敢直接告诉你,想让我和你说”,程成撇了撇嘴,慢慢说道。
  “哦”。
  我心里暗暗一喜,却没说什么。
  。。。。。。
  最高人民法院
  被告席前的我一脸惨白,等待死亡般的漠然等待着判决书。
  “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法官的语气出奇的平静,似乎还带这些和蔼,完全感觉不出面前是一个有着两条人命的嫌疑犯所带来的愤怒。
  我摇摇头,视线中的一切似乎变得空白。
  “全体起立”。
  唰!!!
  整个大庭变得寂静,等待着最终的判决。
  “于2016年9月15日的华山人为坠崖谋杀案中,唯一嫌疑人作案动机明确且证据确凿,本庭判决如下,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宣读判决词的法官的语气神态那样的严肃庄严,神圣不可侵犯。
  。。。。。。
  法场
  这是我自那天醒来后最舒坦的时候,今天吃了最棒的午餐,洗了最舒适的澡,大脑也不再蒙着一层迷雾。
  行刑前,解开我的手铐,有专业的心理师对我进行心理疏导,虽然我也搞不清楚这个流程还有什么用,可能是希望死刑犯人死前不要太过怨恨吧。
  我和心里师聊的很好,这是我近几天最舒适的聊天,没有罪犯,没有死亡,只是短短的侃侃而谈。
  或许他会奇怪,这个刚成年的小伙为何看的这么开。
  走进刑场,首先看到的是‘刽子手’,姑且这样称呼,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的来到只是引起他的短暂瞩目,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一切,并不在乎我是一个刚成年的青年,而且看我来还是人畜无害的那种。
  羁押我的人给了他一份报告,他的眼神没有做过多的停留放在了一旁。
  短暂过后,整个刑场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各自待在各自的位置,无任何交流的对视着,等待着死亡的钟声敲响。
  滴。答。滴。答。
  我的心跳似乎随着时间在的跳动变得急促,视线亦开始变得模糊。
  “这便是等待死亡吗?”。
  时间一刻一刻的走着,我俩静静伫立,我听不见耳鸣和心跳外的任何声音。
  叮!!!
  死亡的钟声打破寂静,模糊的视线里,我看见他缓缓抬起刑具,指着我的额头。
  我的眼睛,刑具,他的眼睛三点一线,我注视这他的双眼,我看到的是冷漠,还有眼中倒映着的我的身影,他眼中的我的嘴角微微翘起。
  “砰”!!
  我看见他扣动扳机的动作,亦看见子弹出膛时枪口爆出的火花,还有子弹射向我眉间的弹道。
  一切是那样的缓慢且清晰。
  看着慢慢袭来的子弹,我下意识的闪避却完全挪不动身体,甚至眼神的转变都变得那样困难。
  浓浓的死亡窒息笼罩着我,我尽自己最一口气闭上双眼。
  一秒,两秒,三秒。。。。。
  这一刹那比我想象中要慢的太久。
  眉间的传来痛处刺激着我的脑神经,瞬间一股清醒的感觉从大脑中传来。
  。。。。。。
  我猛的一睁开眼!!!
晚安 好梦
  我猛的从床上惊醒,大脑出奇的很痛,我揉了揉眉间,那里传来撕裂的痛,我试着回忆却无法想起梦到了什么
  ,不久我便被一群神秘的人带走,这群人看着很陌生,却又有些奇妙的熟悉。
  。。。。。。
  “接下来说的事可能超乎你我的认知,但是你一定要听清楚”。
  这是一间审问室,我面前是一群陌生又熟悉的警察。
  我点了点头回应。
  “你牵扯到一宗谋杀案,死者是你两个最好的朋友,证据充足,你本已经被判决死刑并进行了枪决”。
  讲话的人特别的激动,我听起来也很诧异,大脑很懵,从醒来时就是这样。
  “什么时候的事”,我反问道。
  “昨天”。女警官冷冷的道。
  旋即拿出一份判决书和我的档案表放到了我的面前。
  “昨天行完刑后发现刑场上只有昏迷的‘刽子手‘和你的脚印”,她微微一顿,继续道“子弹确认已经射出,但是。”。女警官停下了。
  “但是你却不在了”,旁边一个警察补充道。
  听完他们的描述,我慢慢的回忆,大脑也不在再迷惑,一点一滴的回忆。
  “那不是一个梦吗?”,我思考了很久,缓缓得道,换来的却是他们满脸的惊异。
  。。。。。。
  “检票”。
  我从包里拿出一张车票递到检票员手里。
  “华山站,13号口,快点哈”。
  她把票还给我,并带着真诚的微笑。
  路程很远,我却不敢睡觉,我害怕醒来时的无助和迷惑。
  华山脚下
  这里是如此的熟悉,我拿着门票重新走过我们一起走过的路。
  她们的声音仿佛在我耳边响起。
  “这一路也太无聊了吧”。
  程成看着手里得票,抱怨道。
  “景区都这样,观景都是一个流程”,我解释道。
  “要不我们自己重新找条路自己玩?”,程成挑了挑眉,问道。
  “这一路都是工作人员,不行的”,我显得有些不耐烦得道。
  “我们避开他们不就行了”,说话的是雨诺。
  “对对对”,程成附和道。
  “行吧,行吧”,其实景区走流程的确没意思,华山这么大,搞点特别兴许不错。
  三个身影,翻过围栏,走向了林间深处。
  我看着这围栏,似乎还有这翻越的痕迹。
  我走完了景区所有的流程,到达了所谓的‘目的地’。
  一块崭新的小心坠崖的警示牌伫立在这里与这周围环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这里游玩的人很多,情侣,家庭,老人,无不欢声笑语。
  我独自走向崖边,向下望去,仿佛无尽的深渊。
  “唯一的遗憾,是不能和你一起上去,听你想对我说的话了吧”。
  大脑里突然响起这句话,我的心里传来一丝绞痛,脚下一软,但幸好稳住了。
  。。。。。。
  “你身上发生了超越常理的事情,现在我们相信你和他们得死没有关系,但是你所拥有的某种能力对社会,国家,世界已经构成了严重的威胁,我们希望对你进行监制,知道能够解释在你身上发生的事”。
  一个神秘的地方,一群神秘的人。
  “我不知道我是否对世界造成了多大的威胁,但我接受仅只接受不限制我自由,不影响我生活的监视”,我微微一怔,继续道,“最好还是不要想控制我珍惜的的东西来控制我,我可能保护不了他们,但是你们这些操作者可能会经历的残忍对我而言也只是一场梦而已”。
  。。。。。。
  我静静伫立在原地,周围的欢声笑语渐渐消失,我看得见他们满脸的微笑和停不下的嘴型,我却听不见他们的声音。
  我走过他们身边却得引不起她们的注意,他们仿佛看不见我一般。
  “如果爬上去,你到底想对我说什么呢?”
  “如果爬上去,你到底想对我说什么呢?”
  “如果爬上去你到底想对我说什么呢?”。
  我的耳边一直环绕着雨诺的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无论我怎么抱歉,耳边却只有一句,“,如果爬上去,你到底想对我说什么呢”。
  我漫步走着,拖着沉重的身体,周围的一切和我没有一丝联系。
  嗡!!
  身体极速下落,伴随着沉重的耳鸣和大脑真切窒息。
  这种下落的感觉那样的熟悉,而我却不再想醒来。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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