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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文] 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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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塘居士 发表于 2018-3-28 15:40:1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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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 脸

嘴脸嘴脸,顾名示义,嘴巴和脸也。笼统起来说,是人的正面的简称,细致分开来说,就是嘴巴和脸也。与眼睛耳朵和鼻子无关,功过都不可与它们相计。

嘴者,乃言语之门,饮食之具,呼吸之附助,万物造化之关也。又为心声之外户,赏罚是非香甜恶臭皆由此出也。

嘴,又称口,又称嘴巴子。口者,官话也,嘴者,民话也;嘴巴子者,污言秽语也。

嘴有三大主件,一附件组成。

一主件为唇:

唇者,乃嘴之城郭,舌之门户也。上一片,下一片;一开一阖,有音有律,有歌有曲,有言有语。嘴巴的开张皆由唇来主宰也。

唇的式样五花八门,有厚如猪鼻者,有薄如碗沿的。有的唇上长下短,有的唇上短下长;有的唇红润,有的唇暗淡;有的油滑,有的干裂;现今的社会,男士的唇多油滑--吃海鲜鱼肉所致也。女士的唇多红润--涂抹奶膏所致也。油滑的男唇多是官宦吏狼之流,舌辩卖嘴之士,诡诈之徒 。红润的女唇多是性感之女,三八靓妞风韵 少妇。至于暗淡干裂的,民工寒士贫下中农之唇也!

两片肉唇,就是人心的两扇大门,爱恨喜怒由它所出也。恨之开口怒骂,爱之开唇热吻;嘴不可无唇,唇亡则齿寒,寒齿易落。人无齿何以咀嚼鱼肉,无齿无唇则言语不清,不可称嘴也。

二件为齿

齿者,构五骨之精华,作一口之锋刃;运化万物,吞云吐雾,啃骨咬肉,以颐六腑者,齿之劳也。

齿,又称牙。牙齿,一为咀嚼之工具。二为言语之调器,帮助舌调谐音律也。三者,打斗时用以啮噬敌手也。

牙齿多以匀白细精为美,以黑黄粗大扭斜歪乱为恶。以三十六颗雪白晶亮之齿为贵,以二十八颗黑黄之齿为贱。福贵之齿多是富达官宦之人,每日里咀嚼山珍海味,鱿鱼燕窝为牙祭,以高谈阔论吹捧鼓动为灵牙,以吞云吐雾啮吻噬骨咬嘴啃舌为利齿。二十八颗齿者多为平民百姓之齿,咀嚼粗食糠饭以填肚,啃剩骨饮冷炙以饱腹。终年累月不刷牙,闲来以捡拾地下木棒剔牙为惬意乐事。

牙齿,对嘴巴的美观极其重要。特别是以门牙为主。有的门牙又大又黄,外暴如象牙,夜晚睹之如聊斋鬼魅临界。大黑板牙把上嘴唇都掀翻在了鼻尖上,让人望而生畏,思而难眠。嘴的外观全被几颗大门牙破坏了,一生的命运也被这几颗大门牙打翻了。不但成不了名演员大讲师,更不能成为以嘴为生的歌唱家。其嘴以沉默紧闭为妙,张口说话以手掩嘴巴为佳。有笑不敢人前笑,有悲不能人前哭。否则,张嘴便露窘态。让大家可怜你,总比大家可憎你好;让人们同情你总比人们悲哀你强。

三件为舌。

舌是嘴的枢机,如枪之扳机。没有舌,嘴巴只能称得上一个窟窿,五言七律便不可出,三香五味便不能品,男女接吻便不会那么缠绵久香。

嘴巴在咀嚼食物时,不但靠舌来品味,还要靠舌来翻搅匀拌。舌对于嘴来说就如同舟之楫,如同春天里的花朵,水池里的游鱼。嘴巴的灵巧上,全在乎舌。它柔如练帛,与钢齿银牙匹配,一刚一柔,一阴一阳,形成了嘴巴之运道。它灵巧地伸缩舒张翻卷。要甜言出甜言,要蜜语来蜜语。香辣酸甜全由它品尝,人生百味全由它感叹。有的舌又细又尖,如毒蛇之舌,出口伤人,诌言诬告之人的舌便是如此舌,巧言拐骗之舌亦如此。与此种舌女接吻亲嘴千万小心,不身受其毒也会惹来冷言非语。有的舌又粗又短,这是口拙敦厚之人的舌,老实巴脚,忠诚信义之士的舌也是如此。如女子有这种舌,必是善良美娴的姑娘,既不会说长道短,也不会翻嘴调舌。但是舌不能太短,太短了口就笨了,听说哑巴就是因为舌头太短才讲不出话来的。

对于人的舌,我实在没有掰着人嘴去看过,犹其对于女人的舌,我们只能从言谈中去感触它的长短粗细,是毒蛇之舌还是良妻娴妇之舌,由她自个变成言语吐出来最妙。

嘴巴的一附属物是胡须,又称胡子,胡须我们国人现今是不大留存的,这也是它被称为附属物的下场,可有可无吗!留大胡须有几大不便,吃喝上不便,说话上不便,亲嘴接吻上不便。但是它也有些好处,比如能遮丑。如果长了个大丑嘴巴,一排大黄牙,那留上满嘴大胡子是再好不过的了。如马克思恩格斯和我们的美髯公关老爷及孔老圣人的大胡须,谁也不知他们的嘴巴丑不丑,是不是大黑板牙。关老爷的胡须是要用丝锦囊包裹起来的,估记最少也有一尺长,每日晨起都要梳理一番,三五日也难免要洗刷一次。那么浓密长长的胡须吃起饭来他就不嫌麻烦?过五关斩六将时倒也没影响他的青龙偃月刀,真是神髯长在神嘴上。

西方国家的男子,过去都留大胡子,这是他们的人口上不去的原因。接吻不便,男女也就减少了些许求欢寻爱的激情与冲动,也就相应地减少了生儿育女的机会。我觉得搞计划生育控制人口增长,强制男人留胡须也是一件原始的良策。让女人都惧吻,减少几条超短裙的诱引,也便少许多私生子的国民负担。

胡须对嘴巴里喷出的饭粒菜渣还有一个拦截掩护之功,对言语不周还起点过滤作用。有时恶言恶语,经大胡须一过滤,便可成为金玉良言,谆谆教导了。有时的严厉训斥,经大胡须一过滤便成谆谆教诲,逆耳忠言了。因留大胡须的多半是老人圣人学者官宦高贵之人,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不听老人话,气死爹和妈。这都是胡须的好作用,也是古人爱留胡须的原因。看古人说话前先用手一捋胡须“嗯--”一声,做着思考之状,事实上是拉着胡须牵动嘴巴上的细胞,出言切慎切慎。

人脸,又称面孔,面颊,腮帮子,笑靥,朵颐。普通人说脸,污言说腮帮子,才子佳人说笑靥,文人学士称朵颐。

人们习惯上把脸称为头的前部分,把眼耳鼻口都包括在内。骂人不要脸,让五官也跟着受罪,这是极大的不公。事实上脸只是嘴巴两侧的两片肉,其范

围应是额头双眼以下,左右两耳以前,嘴巴鼻子两侧的两片白净细嫩的开阔之地。称为腮帮子面颊的就是这两片福地。它虽分布在两侧,但是一个嘴巴就把它们紧密地构连在一起了。这也是嘴脸嘴脸得一统称的原因。嘴巴和脸是很少发生冲突的,虽然因嘴巴的不慎给脸蛋子惹来许多抽打,两颊还是拱卫着嘴巴,否则脸岂不让嘴一分为二,成了两瓣子脸。那岂不更丢人现眼,贻笑大方吗。

人的脸是最娇嫩的地方,是人人最关照呵护爱惜的地方,也是承受各种打击最多的地方。当受到左右开弓的抽打时,它要厚颜无耻地筑起面上长城,任你炮轰枪打也不破。厚脸皮既是此种英雄脸也。当然了,当受到荣誉,夸奖和赞美时,脸也就满面红光笑逐颜开红花两绽了。



人的嘴脸就是人的门面,如同集体之荣誉,国家之面貌,使人如何不爱惜不珍重。人生的贵贱,喜怒哀乐的表现,命运的顺逆畅达,都依靠着嘴脸来注定。如同一个国家,什么样的人上了台,便制定出什么花样的法律政策,便会促使进一步发展成什么样的社会。

从嘴脸上,完全可以分辨出人的贫贱等级和喜怒心情。贫穷的人面黄肌瘦少言寡语。富贵的人满面红光油头粉面,口若悬河。快乐的人喜笑颜开,欢歌笑语,脸上笑成两朵花,乐的合不拢嘴。发怒的人嗤牙裂嘴,面如炭火,粗言恶语。悲哀的人面容憔悴,蓬首垢面,一副邋遢相,嘴巴象裂罄,言语死气沉沉哀叹连声。古人看病的望闻问切之法,第一条“望”字就是看人的面貌形止,看人的舌态嘴脸。人有什么不适,在嘴脸上体现的特别真切。冷了嘴唇发紫,牙齿打颤话不成句。热了脸上汗流如洗,嘴巴狗样的哈大气。饿了嘴巴一张一翕的咽口涎,牙齿总想逮住舌头嚼嚼。渴了嘴唇龟裂,疼痛了张口大叫,哭叫连声,脸颊扭曲的成了丘岭。

嘴脸只所以是人的门面,就是它把整个人的外部和内心的一切都反馈表现了出来。只要我们睁开双眼走到门外,就能看到各式各样的嘴脸。大人的,小孩的;男的,女的;美的,丑的,和善,凶恶的;嫩白的,粗黑的;欢乐的,悲哀的;憔悴的,容光焕发的;志得意满的,哀声叹气的;油头粉面的,蓬首垢面的;描龙画凤的,汗渍满面的;巧夺天工的,奇形怪状的。这各式各样的嘴脸就生活游动在我们中间,有奸诈的伪装,亦有诚恳的愤然。有君子之容,亦有小人之相。欣赏任何东西,也没有欣赏人的嘴脸更令人惬意开怀的了。多多地看看,多多地想想,就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并不是我危言耸听,专家们也早已研究确定,人的脸部的变化,与天气的变化息息相关。如连阴不雨,人的脸就极度的压抑不快,面容如天一样灰暗无光。如艳阳高照风和日暖,人的脸就容光亮丽。刮风下雨,人就愁眉苦脸。这人脸与天气不是息息相关吗。看了人脸,就如同看了天气预报一样。此所谓上知天文也。至于下知地理,那就更确切了。亚非拉美各地的人种在面色和语言上是各有不同的。白种人多出自欧美,讲一些“ABCXYZ”的话。黄种人只就我们中华民族能享有,讲些“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的之乎者也的玄音。棕色人就是印度洋沿岸了,念些阿弥陀佛的老经。黑人原产地大多在非洲,看他们那一副几近类人猿的大嘴巴子,也就知道他们生活之地是茹毛饮血的环境了。什么样的嘴脸,就代表了他

们什么样的风土人情,此便是下知地理也。

不要把爱欣赏人的嘴脸当做是好色之徒,我们只是在欣赏人间的美丑,关爱社会罢了。只要我们只看只想而不动手,就不触犯那家的条律。真的好色之徒,是践踏人的嘴脸,作践人的嘴脸的人。

欣赏品味人的嘴脸,就是关心社会的发展,关爱人流潮向。给爱美的人和爱好虚荣的人一种满足,一种骄傲。那女人们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在大街上走来走去地乱转,难道说不是为了让人欣赏吗?那男士们油头粉面的招摇过市,难道就不是为引起人们的注意吗?那一张张精心打扮起的嘴脸,信心十足地走在大街上,跳动在五光十色的舞台上,就完全是让人欣赏让人赞叹的。如人人都是瞎子,那世上也就不会有各种各样的化妆品了。

看人的嘴脸,能从美中得到惬意的满足,能从丑中得到自信的安慰,能从善中得到良心的启迪,能从恶中得到愤慨的豪气。欣赏活的嘴脸,要比欣赏死的壁画好。从嘴脸上,能看到国富民强的象征,能看到一个民族的精神面貌,能看到比万里河山更锦绣的图案。

嘴脸,嘴脸,美哉,美哉!



嘴脸虽和其它器官在人体的同一块版图上,但是它们是各具特征,各有其特异功用的。在人的各器官中,嘴脸的利用价值最高,所以人们往往以貌取人。嘴脸的承受力最强,整天耍嘴皮子,也不见嘴皮子磨下去半毫米。挨上几个响亮的耳光,也不见脸蛋掉下半两瘦肉,反而会成为厚脸皮。而且,嘴脸在人体各部中,还是最吃香最被人看重的东西。彩瓶高挂,全凭说话,人不可无嘴。树怕没皮,人怕没脸,人不可无脸。鉴于嘴脸如此的重要,我们的先人们很早以前就对嘴脸进行了剔透的研究。

比如在麻衣神相上,把嘴分作了好多种,什么四字嘴、方嘴、仰月嘴、牛嘴、龙嘴、虎嘴、弯弓嘴、猪嘴、吹火嘴、羊嘴、鲇鱼嘴、鲫鱼嘴、樱桃嘴、覆船嘴--等等。各种不同的嘴,也便有各种不同的特异之处。比如方嘴,齐唇不露牙,笑而不露齿,齿白如玉,而且匀正紧密,唇红光润似朱砂。这种嘴可谓是富贵之嘴,命中注定是要吃尽山珍海味的。又比如虎嘴,阔大而端正,齿尖且利;这种嘴多是威武之士权力极重的官嘴,一张嘴便咄咄逼人,令人望而生畏。声如虎吼狮啸,响彻会场,直冲宵汉,震慑人心。又如樱桃嘴,这可是女士小姐们的专利嘴,但是在真正的享用上是属于男人的。所以男人对此种嘴是特别看重特别垂青特别钟情的。樱桃嘴对男人的吸引诱惑力如醇酒美餐呀。唇如红胭脂,齿似白榴子,笑如含莲红绽,嗔如风摆花摇,此种娇美小嘴,谁人不想深吮饱含呢。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女士们为搏得男人的喜爱,多是要在嘴脸上下功夫的。当今各种美容院的兴起,无非是都想把自己的嘴脸修正的更接近完美。现在科技发达了,高科技不但给人类带来了生活上的富足,更给人们带来了改善自我的方便手段。每一种高科技研究出来之后,人们首先想的便是利用它改变人的不太尽人意的外部结构--嘴脸。

有些嘴歪的可以校正,有些唇裂如兔嘴的便可修补,听说嘴唇薄的不够性

感的还可以从臀部割下一块肉加到嘴唇上呢。只是吃饭接吻时要先在嘴唇上涂些香精牛油,以防口臭为妙。

美容院里对人的脸的加工手段更是高超,但是为了美化这张小小的脸,人是要受许多本不该受的磨难的。要蒸要烤、要刮要刷、要洗要搓、要擦要抹、要挤要压、要震要打、要按要摩、要捶要扇、要涂要画、要描要拔--。如此多的动词,并非我耸人听闻,进到美容院,你承受的还不止这么些苦痛呢,有时为了脸部的美白,身上要被抽打脚跺数十分钟呢。现在美容嘴脸五花八门的奇招怪法都使上了,药物大补保养的,抽脂割皮除皱的;内服的算是简便的,复杂的总要动用一个机动班的兵力才能完工呢。更蹊跷的是由直接对脸的捶打,现在有的把攻击对象转到脚丫子上去了。洗脚房开的满街飞,说什么脚和脸是同一条神经,一个鼻孔出气。洗脚烫脚、药物滋养、足道按摩可以调解脸上的内分泌,达到美白脸蛋的奇效。真是歪经乱念。恐怕如此地美白下去,再过几年,还会转到屁股上去。为了脸部的美白,让屁股挨些无端的抽打看来也理所当然,谁让它总是做些见不得人的丑事呢,也真是该打。

放到美容院的每一张脸,不经过个把小时的整修翻新,是完不了工的,单这一两个小时的时光煎熬,细皮嫩肉的脸是经受不了的,也只有老脸能承受住折腾,因为老脸皮厚吗。我从未见过细皮嫩肉的小姑娘去美容院的,只有那些中年妇女,丈夫有了外遇,自个又想寻个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新感觉,才把那张枯老衰落的厚脸皮交付给美容院的,也想从现代科技里寻找青春容颜的安慰。

按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是美毕竟是女人最讲究的,美容院也应是女人涉足的消费天地。可是我们的许多美容院大多只欢迎男士光临,事实上他们去不是美自个那张脸,而是去寻别人的脸的。他们是去浪美臭美的,是为美容小姐那副嘴脸,而去搞嘴对嘴脸磨脸的下贱勾当的。

嘴脸,何以受人如此地重视关爱呢?它在结构上没有五脏六腑那么复杂精密(甚至有些人的嘴脸完全是粗制滥造,胡拼乱凑的。)它的功能也没有心脏大脑那么重要,为什么人们总是把嘴脸整日放在心坎上,一日三洗呢?为什么人们总是习惯于以貌取人,而不是首先以品德和知识呢?这其中有什么奥妙呢?

其实不然也,也无非就是嘴脸长的地位最适恰,是最明目最显眼最易引起人们注意最易勾起人的浮想的地方,也就是首脑之地吧!

你看,人的嘴巴向四周一延伸就是人的脸,而人脸再向四处一延伸就完完全全地包住了脑袋,紧紧地和脑袋连在了一起。身上的任何一个部分都没有嘴脸和脑壳亲近,和脑壳接触的感性细胞多。近水楼台先得月,嘴脸既先天得到这独厚的生理条件,当然受益于我们人体的总司令大脑的关怀照顾了。有粉都往脸上擦,有香的甜的都往嘴里送。打起架来什么都不顾,也要先去护住嘴脸之处,“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打人只所以不让打脸,恐怕是伤在脸上比伤在任何一处都更丢人现眼的缘故。西方有个大皇帝,几次取得战役的胜利,原因就是命令士兵专攻击敌人的脸部。这真是够损的一招,让那些正处在青春期热恋中的小伙子全抱脸鼠窜。这是由打脸决定了战争的胜负。骂人不揭短一方面是为了少给嘴巴惹更多的麻烦,一方面也是为了照顾彼此的脸面。世人都有

些私人秘密和见不得人的事,你揭我的隐私我也揭你的隐私,把各自脸皮剥去了一层又一层,都弄的无地自容无脸见人,白白嫩嫩的一张脸成了红猴腚,岂不是两败俱伤无分高下,让旁人得了些趣事吗。

其实揭短是克敌制胜的绝招,一般不到关健时刻是不能用的。而且用之前要反复斟酌权宜再三。先要想想自个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失脸事被对方掌握在手,是否自己能抗住对方的巴掌。因为揭短也就是打架打人的脸,让人丢脸,让人无颜见江东父老,让人寒碜羞惭而死。

国共两党大战那么多年,最后国民党反而败在势弱兵少的共产党手下,其中重要的一条就是共产党总是能在关健时刻打国民党的嘴巴子,让国民党官兵无地自容,无颜见父老乡亲。以致于找不到吃穿住行,不得不龟缩进大城市之中躲避人民的唾骂躲避人民的巴掌。

我们当时的领导人也真是把国民党的家丑和隐私了解的太透了。周总理对蒋介石更是了如指掌,什么时候伸起巴掌都能响亮地打在老蒋的脸上,令蒋介石面红耳赤心慌意乱,满脸热辣辣的不是滋味,直接影响了他的大脑思维,令大脑细胞受热急剧膨胀,头昏脑胀的能会想出什么妙计奇策来打仗吗。

老蒋也伸过几次巴掌,可是张牙舞爪了一通,确定寻不到共产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短处,伸出的巴掌又不想缩回,结果又扇在了自己的脸上,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蒋介石败就败在护不住自己的嘴脸,总是挨嘴巴子。也怪他自己的短处实在太多了,阴谋暗杀、独裁专制、不抗日、和黑社会的什么“青帮”老大拜把子--随便揭出一条都能让他大失尊颜无地自容。看那么多电影书籍,从没有看到蒋介石或他的官兵走进人民群众中过(除非烧杀抢掠时)。不是在暗无天日的歌舞厅玩耍,就是在自己的官邸里和妻儿老小斯守。一出门护卫数百,怕就怕被人当众扇几个耳光。再看我们的领袖,经常和群众打成一片,谈笑风生多么洒脱多么朴实平易近人和蔼可亲。蒋介石那活的一副嘴脸不敢见人民群众,能够领导全国人民大生产吗。难怪形容那些独裁的统治叫黑暗的统治。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下,是看不到他们那一副副丑恶嘴脸的。



我们的民族是聪明的了民族,聪明就聪明在勤于思考上,所以出现了许多思想家,出现了百家争鸣的圣人,老子庄子孔子孟子韩非子孙子--各自想着自己的一套。思想家多了,把能想的都想了,把能讲的能鸣的都鸣了。在找不到参照物后,便把人自身当做标本来研究了,首当其冲的便是嘴脸了,于是也就出现了各种看相观面算卦的学士。这些学士给我们的后代开辟了一门新科学,就是面相学。说白了就是专门研究嘴脸的。

相士们能根据人的一副嘴脸预测到他未来的一生。甚至生命的历程中有什么凶灾吉祸福禄,都能从那副嘴脸上判断出来。这是我们中国人早于造纸术指南针火药印刷术四大发明的又一大发明。虽然说这是一种迷信的东西,但是佛教基督教伊斯兰教哪个又不是迷信的东西呢?我们能说它们不是一种思想一种文化一种发明吗。我觉得我们的面相学比其它宗教更接近于人,它所关切的是人本身,而宗教讲的全是虚空的无形的神。世人习惯上总是以貌取人,凭第一印象来评判一个人,也就是先看人的外部的嘴脸来断定人。这完全是我们的面

相学在世界上推广应用的结果。

人人都有一副嘴脸,研究别人的嘴脸也是研究自己的嘴脸,关乎到全世界每一个单个人的命运的书籍,那个人不留心呢。

有许多观看嘴脸的面相书,把人脸精细地分割成许多小块块,每一小块在人的一生中起什么作用,都钻研分析的十分透彻。什么尖白脸、赤红脸、黑脸、花脸、两半子脸。而且脸上的某一部分带个什么痣点麻子,都能起到一些特殊的作用。有些痣点是妨父母妻子的,有些是凶残饥饿贫穷的标点。无论相书上怎样讲,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好的痣点长的都在耐看的地方,可给嘴脸争光、争颜,如美人痣。坏的痣点长的就不是地方,给嘴脸添了丑,如猪毛记。对于坏的痣点,如果不及时按相士们说的及时除掉,那是要灾祸临头的。信不信由你。不过再光净的一张脸,难免要被相士们千万般挑剔放大出几个蝇子屎来的,命相上不论,单就美观上讲,自个也早就对自己脸上的屎点不满了,又受相士们如此这般的恐吓,谁还能安下心来置自己的脸盘不顾呢。哪个人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呢,花多少钱是小事,忍受大苦也要把凶痣除去。于是乎观面相的道袍之士便流传至今绵绵不绝了,而且还愈传愈神乎,愈传愈带科学的现代高科技色彩,愈传影响力愈大,超过了佛儒神道的影响力了。而且从许多史书记载中,还能看到不少预测嘴脸的应验结果呢。

那曹阿瞒让人观面相,别人一眼就看出他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刘备让人一看便是心慈善面宽厚之人。孙仲谋更是仪容非凡、必登九五之尊的脸孔。

什么样的嘴脸,不单只是塑造成一个人的命运和形象,更重要的是由此嘴脸会克隆出一个与其相像的社会面貌和团体形象。那刘备面容宽善,言语温和,团结在他周围的便也都是些相貌堂堂的仁爱忠义之士。一个半路反过来将军魏延,在脑后长了一个反骨,反叛蜀汉后,最终也是落了个尸横马下人首分家的下场。可是他的反骨长在了脑后,也没影响他正面的脸部形象呀,算来只有一个庞统庞士元奇丑无比,卖到那里都没人要,孙权看到恶心,玄德看到他那一副丑嘴脸也嫌弃三分,放在近身处怕引起食欲不振,一脚踢到了一个偏远小县。满腹经纶得不到全部展露,最后竟也不得好死,乱箭穿了心,归了前世老家落凤坡,算是老天有眼对他忠心事主的照顾吧。仔细一想,如果他生得如孔明般神容仙骨,孙权还会避而不见,让他侯补职缺吗?怕是待不到别人引见早就招到麾下了,他也绝不会被乱箭穿心惨死落凤坡了。上天生就了他那副嘴脸,也便给了他那样可悲可惨的命运了。

再看曹操身边那些人,独眼龙夏候敦,虎痴许褚,二百五典韦,肯定都不是什么好面孔。完全比不上刘备手下的关张赵云锦马超英武好看。可能就张辽徐晃长的中看一点,和我们的关老爷还有些关系,粘上些关老爷的红粉,最终才死得安然。剩下的如气死的曹爽,骂死的王朗,还有那令人发指的司马懿,都不会有什么好模样。特别是那不知羞耻的司马懿,真是活不要脸,笑纳孔明的巾帼衣装,那也称得上是男人?呸!真为他感到脸红丢人,男子汉大丈夫,死则死矣,丢了魏国让蜀汉大一统有何不好,他偏赖着那张老脸硬撑。士可杀而不可辱吗,他竟笑纳红罗裙,比韩信钻裤裆好不了多少。看人家西楚霸王,

人虽凶,那脸面照顾的多嫩,认死不羞红着脸皮见老乡。

曹操身边的人没长一副好脸蛋,可也没几个长上一副好嘴巴的,二荀都因一张嘴回答问题不合阿瞒的心,结果为曹操操劳了一生也没得到好下场。杨修虽有些才貌,可是一张臭嘴总是乱讲乱说,总想耍个小聪明出个风头,最终也惹来了杀身之祸。三国当中因嘴惹祸最可悲的要数祚衡了。被荀老汉领帮子人戏弄的够呛,一丝不挂地当众鼓乐,丢尽了爹娘的脸面,在中原混不下去,被曹操甩给了刘表,刘表小气鬼受不得他的口辱,便把他丢给了张鲁,张鲁二杆子货,怎忍得他满嘴口臭,一刀宰了他年青的性命。个人是尖嘴骡子死了倒安生了,还把他的嘴祸遗留给了举荐他的孔融几分,让孔融也因一时嘴臭举荐他这匹尖嘴骡子而丢了性命。我真恨他怎不是个哑巴,凭着他满腹经纶,完全可以为后人留下几首歪诗的,也不至于受尽白眼羞辱而人首分家呀。



嘴脸,也是随着人类社会的进化演变而演变的。类人猿的嘴脸与封建王朝时期人的嘴脸是有很大差别的,类人猿的嘴脸尖凸外暴,脸部肌肉结结实实,韧性极强,它们不知隐藏自己的本性,一张嘴就现出它们本能的几近于动物的丑恶来。所以它们也只能和野兽们进行无智的恶斗。而且为了生吞硬啃,个个嘴巴都力大无穷,一口大板牙能咬下半座山峰。在那茹毛饮血的时代,也只有它们那粗糙的脸和尖凸的嘴才能适应生存,这也是环境造就了嘴脸吧!

封建王朝时期人的嘴脸就有很大的改观了,他几近于现代人的嘴脸,愈来愈有后天加工的艺术性。在外观上都要比类人猿美化多了,不啃生骨头了,大嘴巴子大板牙便渐渐地缩小了,脸部的肌肉也相应地油滑细嫩了。而缺少了类人猿面部表情的凶狠,却多了许多虚伪的假仁假义。许多人渐渐地明白了嘴脸的重要性、实用性,而且更注重于耍嘴皮子的小巧功夫上了。人们渐渐都已明白,嘴皮子耍好了,不但可以免受户外劳动的艰辛,还可以升官发财,给脸部增添许多光彩。随之而来渐渐地产生了吹唱歌咏的技巧,演讲说道的技巧,于是乎一种新文化便产生了,这便是“嘴道”。

我觉得,人类的进化不完全在于制造劳动工具上,也不完全在于直立行走上,语言的形成才是人类进化的重要标志。否则,也有那么多两条腿走路的动物,也有很多手巧力大的动物,那些鸡鸭狸熊,那些猴猿虎豹怎就没能统驭地球?但就蹦出一群形容憔悴,蓬首垢面身单力薄的“人”呢?

只因人在生活环境的演变中练就了一副好嘴巴子,能够呼朋唤友,能够欺上瞒下,能够训骡马虎豹,能够学鸡鸣狗叫。不但同宗的人能够被他所号召鼓动,那些牲畜禽兽也都围拢在他四周待哺待食服首听命。多么凶狠庞大的禽兽,人都能凭一张嘴把它训服,还有什么样的社会组建不起来呢。这才是人类社会的形成,人类的进步和发展的动力。

语言的形成,有了号召力,产生了极大的凝聚力。几句好话一说,相互之间增进了了解,谁知道谁是谁的什么亲姨表舅,同宗共祖的,于是乎便有了更亲密的群居结合,也有了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的坚强组织。一群群血脉的勾联体,一副副相同的面目,相似嘴脸的组织,还有什么困难不能战胜呢。

假若大禹是个哑巴,可以想象,一个不会讲话的人,拿把铁锹到处“啊啊呀

呀”乱叫,大伙不说他是疯子才怪呢,谁还会跟在他屁股后东奔西跑地受苦受累。他能够成功地带领人民治理住了凶猛的洪水,正确的方法是一种原因,另一主要原因就是他必有一张好嘴,能够讲出道道,能够号召群众,并不是他力大无穷,说什么是黑熊精变的。大象比黑熊更大,怎么大象没带群伙伴去治理洪水。

人类的历史,本来也就是打打闹闹说说笑笑的历史。而那些王候将相、达官显贵们,莫不都是能说会道巧言善辩伶牙利齿之人。

完璧归赵的蔺相如,说说赵太后的触龙,连纵的张仪,连横的苏秦,下齐三十城的郦食其--等等,莫不都靠耍嘴皮子为官显名。那苏秦更是把一张臭嘴巴子练的巧如簧舌,舒张自如。单凭一张臭嘴巴子,就能佩六国相印,车马迎送。这都是由嘴巴发的迹呀!怪不得古人把说称为“道”,这也真是对嘴的最大的敬称尊奉啦!因为只有我们的太上老君才称得上得“道”呀。一个人能升天成仙成神才被称为得“道”呢。

能长上一副好嘴巴,也完全是一个人的幸运,也是得了“道”了,那离升天成神也就不远了。所以一张嘴便是“道”来了。由此我便可断定,人的嘴下面是与心连着的,而不是由一根食管通到只知道咕咕叫吃的胃里去的。嘴上面是经由脸直接和大脑连着的,而不是延伸到两耳成了一对摆设。这也就是嘴巴能把心脑所想的细细“道”出的原因吧!

对于嘴巴,我们乡间有个俗话:“好胳膊好腿,不如长个好嘴。”

初闻不以为然,小小的一张嘴,怎能与打杀腾跃的粗胳膊壮腿相比呢?一个人嘴巴再好,能把别人说的要死要活吗?能说来五谷杂粮吗?能说来金银财宝吗?能说来解放战争的胜利吗?一个嘴巴,能敌于有力的双手粗壮的双腿的攻击吗?一个人嘴巴不能说话算不得几级伤残,假如少了两手缺了双腿,那还能生活吗。

可是,什么事都是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许多生活事实渐渐令我对嘴巴有了新的认识和看法,使我不得不对嘴巴顶礼膜拜了。真希望自己有一个上嘴唇接天,下嘴唇挨地的大嘴巴。

远的不说,就我们村来说,有一女一男两个哑巴,男的真是生就干活的厚料,膀阔腰圆粗胳膊壮腿的,完全可称得上五大三粗。干起活来气壮如牛,谁家有个杂活粗活重活,都少不了喊他来帮忙,甚至于村里每次干什么重活时,少了他大伙就气虚,活就干不顺。凭着多劳多得按劳分配的社会主义制度,他本应过上好日子的,可是令人遗憾的是不单一个老婆没娶上,病了连吃药看病的小钱都没有,不到四十便气闷死了。平时为村里人家做牛做马地干活,都是邻里相帮,是从不收取什么报酬的,多数也只是管顿饱饭吃。他们的家人也都是三代贫下中农,平时没有什么屯积私蓄,再说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有些什么疼痛说不出道不明的,只有自个忍耐着,待到难以忍耐时,便是疾病严重的时期了,也就没有什么治疗的价值和意义了,全村人眼巴巴地看着一个强壮的生命咽上最后一口气。

那位哑姑娘也并非丑女,但是却比丑女更难嫁。二十不到的姑娘,嫁了个三十多岁的粗丑汉子,而且还是个瘸子。那以后的生活和命运也是可想而知的了。听说总是逃跑失踪。

好胳膊好腿不如有个好嘴,在当今最明显的是钢铁工人、煤炭工人以及建筑工人的收入绝不如电影明星唱歌的歌星相声演员律师讲师的收入。伴舞的跳呀蹦地满台疯跑,把爹娘克隆的形体都展露无遗了,也难听到一声观众对他们的夸讲和赞美,大众的眼光还是都紧盯着张着嘴巴引颈高歌的星姐星哥们。掌声欢呼声也都是冲着歌星的,别看歌星或坐或卧或原地不动,动一动嘴就是万儿八千的。好胳膊好腿的谁能比得起,刘翔姚明呀,那是少找。

以上只是把嘴巴和胳膊腿做了个最粗略的从基本生活上对比,若是大比起来,比如从政治、经济、文化上对比,那差距可就更大了。一个聪明人或一个智者,一个有报负的有志气的人,必对他的嘴巴悉加操练悉加保养的,嘴可得“道”嘴可成“仙”吗。

我看到影视上美国的前总统罗斯福先生就佩服得五体投地,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瘫子,却能当总统,并领导美国和同盟国的数亿民众取得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胜利。他的成功难道是美国民众同情他是个瘫子,才会听从他的指挥吗?绝对不可能。最重要的是他练就了一副好嘴皮子,还给人一个善良诚信的面孔,民众们受他的蛊惑才推举他为总统的。在西方许多国家,每一个竟选总统的人,都是要做几千上万篇演说的,几场下来,嘴巴子上的肌肉都成熊掌了。

再看那希特勒,也更是嘴道的魔力。论文化和修养,他是个大老粗流浪汉,论相貌他也是个相貌不堂的家伙。嗨,就这么一个动画片中的幽默人物,竟发动了一次世界大战。那些铁马火炮,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都听从他的指挥调遣。这还不完全是愚民们被他那一撮小胡子下的嘴巴子给迷惑住了吗。

只因有了说学斗唱,有了打情骂俏,有了咒爹骂娘,天下人间的事便就就多了起来,也便复杂了起来。

但就人际关系来说,每一个落地降生人世的人,从小到大总要叫一些爹娘姑嫂婶姨叔舅什么称呼的,呼喊这些称呼,没有一定的嘴上功夫是叫不圆润叫不香甜的。所谓的见啥人说啥话,见爹不喊娘,只是一般的嘴巴子应尽的嘴务。真要修炼得道成“甜嘴”,达到伶牙利齿,巧如簧舌,那是要下上一番苦功夫的。听说有些播音员练嘴皮子是每日口含一个大琉璃珠子,朗咏说唱地滚练。日久天长,舌头得到了琉璃珠子的圆滑的精华,说出的话便圆满周道通达了,便能够滴水不漏地表达出心声,好的说的更好,坏的说的更坏,方的可说圆,圆的可说方,为领导说话可锦上添花,粉饰太平。为罪犯说话可出口如剑,言如枪弹,可无风三尺浪平地一声雷。

嘴巴能说会道只能算会说,要达到更高级的禅道,嘴巴要会“拍”

猛一听“拍”,好似动手脚的意思,嘴巴是动口不动手的高雅行径,怎么与打斗的架式相牵连呢?这就是嘴道的上乘功夫了。“拍”就是溜须拍马,平民说是拍马屁,口碜话说舔屁眼子。说到了舔屁眼子,才让人觉得是和嘴有关的,其实拍马屁就是实在话舔屁眼子。一般的嘴巴是达不到这种“拍”的层次的,它实施的对象只能是上级高层领导,它用的言语只能是吹唱歌咏阿谀奉承。有的嘴吃香喝蜜,有的嘴粗茶淡饭也难以吃饱,这就是嘴巴会“拍”不会“拍”的区别。有的人走到哪里都吃香,都能博得亲友和领导的称赞,这也是嘴巴会“拍”,会舔屁眼子。

会拍马屁舔屁眼子的人多半是能成大才的,看到领导点头哈腰,脸上笑成一朵花,嘴巴喏声连连,而且会和领导攀上个黄河十八弯的什么拐弯抹角的亲戚。当然自个一定要落个晚辈了,叫领导什么表叔干舅,千姨万婶的。这种人就是大人常夸赞的“乖孩子”,也是指“嘴甜”。总是说些领导欢喜听的话。谁不喜欢这样乖的晚辈下属呢,不提拔重用这样的乖孩子、自家人,难道还会去挖它山之石吗。

在和平时期,溜须拍马的舔屁眼子货吃香,在野狼入侵战乱烽起的时候,这样的乖孩子也不会流落街头的,甚至会更加吃香。他们那一副嘴脸就会见风使舵,老虎不在家,他们见了猴子也喊大王,说句剌耳话就是有奶便是娘。因他们已习惯了吃奶,也不管你是什么红鬼黑鬼蓝鬼白鬼,屁眼子对他来说总是口味相同的。这种人的嘴脸是很难描绘的,在大街上,或者宠物市场,感兴趣的人会一饱眼福的。



时代的不同,对人的嘴脸的要求也各不尽同。有的时代需要能说会道的,好模好样的就会受些冷落。有的时代好模好样的吃香,而能说会道的便会惹来杀身之祸。

一般在乱世的年代,能说会道的人是比较受重视的,因为野心家和政客都需要他们那张嘴,来为他们的政治目的服务。看郦食其,虽年老花甲,但是一张嘴能下齐三十城,这种效益要劳韩信费尽思量愁破脑袋大动干戈死伤无数将士才能得来的。当然啦,那些好模好样的人也是很难取得的,虽然西施有副好脸面,被范蠡忍疼割爱当做武器投进了吴王的怀抱,也只是起了个腐蚀作用,最终不还是有劳越军将士拼命打斗吗。西施一张美人脸也比不得郦食其那张老嘴呀。

也是乱世出英豪。朱元璋人丑,要不是在那大乱的年头,他或许只能成一位高僧或方丈主持。不曾想一个光头小和尚竟当上了皇帝,岂不是嘴道升天了。

也只有在动乱的时代,人们才有可能有机会完全地展现自己,那被压抑的才华和优良本能才会象火山一样爆发出来,才有可能说出真实话,说出所想、说出做出。而在和平时代,说句公公正正实实在在的话,至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允许所有的人随便说话随便议论,随便发言,随便指责的。在任何一个国家里,所谓的言论自由,都是规定的有一定范围的,他们不可能让国民来揭他们的伤疤,扇他们的耳光。虽然有电视广播的真实报道,但是听到的全是老百姓的冤诉和哭喊,却听不到一句愤怒的咒骂的语言。只有钻进墙旮旯里,才能听到一声声:“我日贪官他亲娘!”。我称这种怒骂为“旮旯曲”或“旮旯调”或“旮旯文学”。时时聆听几句,美哉妙哉,如丝弦穿耳呀!

人的第一本能就是在受到威胁和攻击时积极地自卫。对一个执政党来说,再清明的社会,总也少不了许多肮脏的贪官。而挑出一个政党中的败类,这个政党便会满面羞光,他们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徒子徒孙受侮,便尽量地掩饰和压制这种对他们的攻击。他们也知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但是为了苟延残喘,也只有这种方法最见实效最见实利了。

真正的言论自由,各种媒体都是大众的,是公开的,是不经过政府多层过

滤的。闷在自家被窝里你想讲什么都可以,想骂谁想咒谁也可以,没有一个人管你。但是那又有何用呢?只能是向精神病靠近了一步。人们不可能都用姜太公制丁候之法来诛咒冤家吧。

你找不到一个说话的舞台,只说给自个听,等于没说。现今任何一个国家里,自言自语的人都不会占少数,甚于整个国民都曾是自言自语的一员,他们的言语都不可能全部对外公开,也不会有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权利。在这样的社会里,人长个嘴就只能是弹拉歌唱咏美夸赞的乐器,就只能是吃喝诌谀的物件了。

所以说,只有在天下大乱的时候,只有在各个敌对势力争斗的时候,人们的言论自由才开放了一半。最多也只能开放一半,那一半的不公开是自家的家事,家丑绝不能张扬的。在这样的乱世,政客们一方面需要精通嘴道的人来攻击对方,另一方面还需要嘴巴子们来为自己辨护,再一方面需要嘴巴子来拉拢民众来蛊惑人民,武装自己的力量。这几种特大的功能作用,只有精通嘴道的人才能来完成。至于冲锋陷阵,那都是粗胳膊壮腿的汉子干的憨事了。

我觉得在战场死亡的将士,不是被敌方的枪炮打死的,而全是被自己的领头人说死的。而且死的大部分都是憨人,只有他们才会在嘴道下被说服,什么为你们争取自由争取和平争取权利呀,头脑简单的民众在平时是很少听到如此的言论的,许多感情冲动的青年对战争暴力又有所向往,所以便听信了他们的鼓动,走上了死亡战场。如果人们都不信野心家政客的拉拢和宣传,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群斗和战争了。

自从人类有了语言,许多不该发生的事便接二连三的发生了,甚至有时你不说出口,也说你“腹议”。口不说肚子里说了,真是令人可笑。可是你若要笑的不尽人意,就有可能给你定个讥讽的罪名。这一切都是由嘴巴引来祸事,没有嘴巴的说三道四,没有那么多口去铄他的金,没有那么多闲言令他们可畏,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人受嘴冤死了。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嘴巴不但能给人带来高官厚禄,也会给人带来祸害。

病从口入,说来不能全算是嘴巴好吃的错,既使是,也不是故意的,因嘴巴也不想把疾病带给自己呀。可是祸从口出才完全是嘴巴子的错,这是一点不假的。这种事尤其在乡村市井大街小巷的自由论坛里,最能体现得出。只要那些翻嘴调舌的事一被揭露,嘴巴总是要挨上几巴掌的。特别是一些家庭妇女们,对翻嘴调舌不但自个在行,而且都有一套制裁这种人的手段。她们把翻嘴调舌的人叫做“老鸹嘴”,那老鸹的嘴巴是外凸的圆圆的,比头胪还要大。有这么一个大嘴巴,老鸹才天天乱叫唤。它的叫唤最惹人烦,而且不如百灵那样宛转动听,人们已完全把它当做灾祸临头的预兆。在乡村里,老鸹落在那家院子的树枝上,都会招来一阵喊打的,对那些翻嘴调舌的长舌妇,比愈成“老鸹嘴”是再恰当不过的。也只有那么黑的长嘴巴才能惹出黑事来。

人间的祸事,至少有一半是嘴巴引起的,剩下的一半是脸引起的,脸的一半的一半的祸事才是手脚引起的。

嘴巴的功用在现今的社会里亦愈来愈重要。在盛大的宴会上要靠一张嘴来交际,在万人大会上要靠一张嘴来讲演来鼓动。在亲人团聚上要靠一张嘴巴子

来诉离别之苦相思之情。对于一对恋人来说,嘴巴是表达爱到深处的一个吻。而对于美国总统克林顿来说,嘴巴就是一个诱惑无比的生殖器。对于一个美食家来说,嘴巴就是一个试味器。对于一个酒鬼来说,嘴巴就是一个对口酒瓶,一个深不可测的大酒窟。对于一个政客来说,他的嘴巴就是一个扬声器、一架机关枪、一门六零炮,是他得心应手的好武器。

现代人对嘴巴是爱护有加装点倍至的。每日里早晚都要用香洁的牙膏刷牙,说是护齿,也就是护嘴。天气冷了要戴上洁白的大口罩,把一张嘴紧紧地护在白纱棉下。而女士们对嘴巴的美化更是巧夺天工,红蓝青紫各色的口红都有,把一个嘴巴涂染的红艳艳,蓝灿灿,青幽幽,紫晶晶的。涂了唇的嘴巴,美是一种原因,产生诱惑是目的,令每个心情激动的男人都想努着嘴巴子叮上一口。女人的嘴巴就是她内心的反馈,与她们的脸蛋子紧密地配合着,来达到她应得的目的。

在爱美的社会里,只有一副好嘴而没有一副好脸的人,活的是很凄苦的。嘴巴说的天花乱坠比唱的还好,可是脸却对不住能说的嘴。嘴成了利刃,而脸却成不了金盾,别人轻指一戳,脸皮就破,以至弄的脸洞百出,何颜再面对观众?

在没有产生出电视机之前,有一张好嘴没有一副好脸倒也挺吃香,做个收音机广播员还能出点名气,听众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以为其声美其人更美也。如今可不行了,谁讲话电视摄影机就正对着他的脸,马上清清楚楚地现形到观众面前。别说脸长的难看不尽人意了,就是稍有些寒碜,脸上有个麻点,就会令观众大失趣味,茶余饭后地议论上几天。于是便给电视台去信打电话,请你下野,别再丢国人脸面。所以现在一般模样的小姐是不敢上电视镜头的,演员队伍里也全是些大家闺秀千万里挑一的美人儿,英俊潇洒的帅哥儿。坏模样的都成了幕后工作者。嘴巴子好的都成了配音演员,替别人那一张脸说话,完完全全地浪费自己的一副表情,也真让人同情呀!除非大伙想轻松逗乐一下,便要电视台搬出几个丑模丑样的八怪来让人取笑一番,消化了食物之后,便立即被观众翻倒在台下。

单有一张好脸而没有一张好嘴,也是不行的;这里说不好的嘴,不是外观不好看,而是不善于表达心迹,也就是嘴有点不伶俐有点笨口拙舌。鼓不打不响,话不说不透。好脸是一副冷板的防护金盾,而嘴却不是冲击的利剑。把自己封闭在了金盾的外部辉煌中,却不能与他人构通心灵,这种人活的会很寂寞。如时装模特,外部展现的美令人陶醉,而内心的世界人们却看不透,一无所知。因她们只能在台上紧闭心门招摇,不能与人交谈。她们能会有一副伶俐的口齿吗?不能与人互相构通,也就不会有很多朋友,也就只有独守寂寞了。冷美人多是这种人。

我怀疑有些美人是刻意为自己制造寂寞的空间的,特别是那些以外部线条优美吃饭的时装女模特。因寂寞可以使她无友、无男人,女人没有男人便会变的憔悴,憔悴的女人便苗条了。

好脸蛋的人总把自己看的很神圣很高贵,满以为任何人都会向她投来青眼,总以为自己比她人有脸面,干什么事非她莫属,别人对她便敬而远之了。月明

星稀便与此同理。

那倒也是,社会上本来就是以脸面分高低的,她这张脸总要摆到前台或者大厅广众之上才叫光彩呢,否则岂不埋没了真金。对于一个很注重形象的单位团体来说,观来瞧去也就这么一副好脸面,平日里大伙都象对待国宝一样地宠着,还不就为在关健时刻为单位闪下光树立点外部美好的形象。我们设想一下,假如举行什么大活动,特别是曝光性强影响力大的活动,一个单位集团参加的全是些满脸麻子嘴歪眼斜的丑八怪,无论他们怎么对观众说他们多么善良,多么诚恳,多么仁义忠信,观众也不会对他们产生好感,最多来上一丝悲惨的同情。所产生的社会效应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结局呢?这个单位团体在人们眼中也将会丑陋不堪。既使他们的产品再好,人们在接受它时,就会联想那奇丑歪扭的脸面,不免思虑重重望而却步。

相反,如果单位的成员一登台,男士清一色的西装革履,倜傥风流;女士全着半尺长超短裙、护胸的小乳罩、红艳艳的嘴唇,貌似天仙下凡。年老的五官端正步履稳健,语音浑重有力,历经沧桑的面孔虽少不了些许古老的印痕,但是却也满面红光,给人一种和善可亲的尊容。年青的成员油头粉面,白净的面庞方正的嘴,个个都是天造地设的一般。他们都是全单位几经遴选的好面坯子,仪容都修饰的无可挑剔,俏丽的嘴脸往镜头里一伸,哗!全台雷动,引得人口涎欲滴,可恨又鞭长莫及,只有拼命鼓掌以示敬意了。散场下来,美好的印象便在头脑中形成,把好的嘴脸与他们一个单位就联系在了一起,时时谈起,便夸口称赞。赞人为主,赞单位为辅也。

我们中国人是最讲脸面的。既便国法也没有情面大。只要是熟人的,亲人的朋友的脸往面前一放,什么事都好办,多难的事都游刃而解了,多大的事也就化成芝麻小事了。如是陌生人的脸,那再简单的事也难办,小事非给你磨蹭个大事不可。

过去我们中国人对嘴比较重视,提倡百家争鸣,以嘴道论英雄。有什么本事都从嘴巴里吐出来。如三顾矛庐的陇中对,便是孔明对刘备耍的嘴道。现今我们对脸特别重视,干部的选拔上,都是从亲近人的熟脸中提拔。别人说三道四,讲什么风言风语,提什么意见都满不在乎,也都是白搭。因我们有“家天下”的古传统吗,谁人不用知近的人做自己的左膀右臂呢。既便是彼此犯了错触了刑法,相互之间也是可照顾脸面暗地里不了了之,或者遮掩瞒盖。官官相护便是其中的照顾脸面之理。

我们的政治清明,贪污腐败的脏官狗盗在世界各国中是最少的,这也是彼此照顾脸面的结果。都怕丢脸以辱先人,所以官人们便慎言慎行清正廉洁了。倒是西方那些时常侵害人权的野蛮夷邦之族,是最不要脸的东西,谁人有什么丑事丢人现脸的事,便立既相互揭短,把你弄的抬不起头来。连总统与女人偷情都敢曝光,真是都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摸老虎屁股。他们的女人可以未婚先孕,可以跟几个男人睡,可以光明正大地结几次婚而津津乐道,可以在大街上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下搂抱亲吻,呸!呸!呸!真是活不要脸。

不过西方人倒是把我们过去推崇的嘴道学了过去,他们以此来竟选总统总理首相和各级官吏。看起来是公平的民主选举,其实也就是我们几千年前的百

家争鸣,耍贫嘴。一个个候选人到处演讲哗众取宠收买人心,挂着张老脸到处吞吐。反对者的臭鸡蛋和石头砸到了脸上,酸口水也唾到了脸上,他还唾面自干报之以笑呢。

我觉得形容萎缩奇貌不扬丑陋不堪的人,也就是聒不知耻死不要脸的人是不能做官统领人民的,否则世界就会为之大乱。特别是那些嘴脸丑恶、没脸没皮的家伙,他们更不能为官。六亲不认心狠手辣的人便是此种嘴脸,他们一但得道,人民可要遭受灭顶涂炭之灾了。

最讲脸面的莫过于女士了,在历来的官场上,仪容欠缺的女士是成不了大气候的,有的连近身丫头也难当上。除非公主很丑,让她跟着起个陪衬作用。则天女皇成功的主要因素就是先有一个好脸面,再玩弄些变幻莫测的嘴脸,杀子烹女地当上皇帝的。她的嘴脸不容得别人议论半分,否则便祸及九族。这样的嘴脸也真个把女人漂亮的脸蛋给糟蹋尽了。

树怕没皮,人怕没脸。没皮的树它就不能活,而没脸的人却照样活。有些活的还比有脸的人好。我这并不是指责那些可怜的被大火意外烧伤的人,他们的脸虽被火烧毁,但是他们的好行为就化成了一副更加美好的脸,只要是为了正义的事业,为了人民的利益而烧毁了容颜,他们的容颜就似红日明月一般的容颜,永远活在人们心中,永远灿烂辉煌。我所说的没脸的,是那样一种人,他们总是绞尽脑汁想把别人的东西拒为自己的,总是想把国家的、公有的、人民的血汗钱,搂到自己的腰包里。在人们面前,在大庭广众之下,他还厚颜无耻地满口廉耻仁义道德。事实上人们早就看穿了他们的嘴脸,人们只是想再多看看他们那一副丑脸罢了。可他们还自以为是,活蹦乱跳呢。这种人就是没脸的人,他们依然生活在我们当中,只因他们没了脸,我们一时认不出他们,而他们生活还比我们更舒坦更富裕呢

还有句俗话是说:“树活一张皮,人争一口气。”其实,仔细分析开来,那树皮也是树的脸,而人所谓的争口气,也是活的比别人强,说白了就是出人头地。那人头上的地面也完全是指脸了。也就是能把脸部在大庭广众面前展现,被人们认知。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见到了他这副人头地上的脸皮都敬畏三分。

等到人的脸皮值钱了,成大众关注的对象,理所当然地他就不得不面对观众讲话了。他需要讲,观众也需要听。他要讲是因为要维护他的脸面上的尊严,不能被他人指出点滴麻点。既便有也是富相,长的是面水背山的好地方,不容他人说三道四。他要时不时地为自己辩护,必要时更要往自己脸上擦粉。



有人有了一副好嘴脸便满足了,不知道更充分地利用它,这样的好嘴脸只能成为一种装饰,随着岁月的变迁而老化。真正的好嘴好脸还是需要后天修饰的。这里所说的修饰可不是什么美容护肤增白了,这种美容增白的修饰只是嘴脸修饰的小打小闹,只能改变一个人的脸皮,而不能改变大面积的脸。

要改变大面积的脸,就要对脸部进行开垦。所谓的脸部的开垦就是把自己的一张好嘴脸向外扩张出去,把各种粉饰美白的胭脂向四处抛撒去,使整个的一个区域一个国家,甚至于全世界,都如自个的一幅尊容。使全世界的面貌,各个国家的面貌、各个集团家庭组织的面貌都如他一个人的面貌。这也就是横

行全球的殖民主义和霸权主义,也可说是嘴脸主义。

事实上,几次世界大战也无非是几次嘴脸的大啮齿。各国要以他们自己的嘴脸来改变别国和世界的面孔,不发生耳聒子战才怪呢。因人都是最顾脸面的,你打了他国的人,抢占了他的殖民地,就是扇了他们国家的嘴巴子,让他们全国国民都脸皮发烧无地自容。再经最要脸面的总裁和军政要员们一鼓动,那些头脑极易冲动的血气方刚之徒便冲到前线去了。他们才不分辨什么是应该什么是不应该呢,他们只觉得被别人扇几个狠命的耳光太丢人,打得他们满脸虚肿如气球,今后更是无法见人。于是乎国际的耳聒子和嘴巴子大战便开始了。

枪弹不单是夺去了人的生命,更重要的是大量的死亡就是一个国家挨的最响亮的耳光。等一个国家的人全死完了,那这个国家才算是真的没脸了呢。炮灰不只是迷漫了几所小学,烧炙了几栋楼房几具尸体,更重要的也是它熏黑了敌国人的脸面,使他们人不象人鬼不象鬼,最多也只是三分象人七分象鬼。看你们还如何地在世上行走,看你们还如何敢在人间抛头露面,你们的国民“美丽”不起来也“英雄”不起来,看你这个国家还叫什么“美”国、“英”国。

世上的许多争端,分析透了也全是些打耳聒子耍嘴皮子的事。如果人这种高级动物都只长个会吃东西的嘴,而不是一张说大话坑蒙拐骗的嘴,或者都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那么世间的事也就不会那么难缠,那么复杂那么说不清道不明越扯越不顺越扯越乱了。再比如说,如果人都没有一张脸,都只长几个结构紧密奇形怪状丑陋无比的外部器官,象蛇象乌龟象鳄鱼那样的头前部,那么人间的事或许也就不会那么纷乱那么残酷了。不信我们可以看一下某些类似的动物呀!在它们之间怎就没有发生过我们人类之间的大屠杀大辩论大争吵大谩骂大战争呢。怪就怪在人人都长了一副自个感觉比较中意或者有粉饰价值的脸面,又长了一个能说会道的嘴巴子。只可惜人类并未得益于这副动人的嘴脸,反而从中遭受了更大的苦难。

许多老人和有头脸的人,都是为了顾全他们的脸面和尊严才与人发生冲突大发雷霆之怒大动干戈的。许多青年是为了自己更容光些更丰采些,才拿起了刀枪剑戟冲向屠杀场的。许多妇女和儿童是受了那一副嘴巴子的诱言拐骗才身陷囹圄的。许多妙龄少女是被那些风流少爷倜傥公子潇洒君子的外部容仪和一番花言巧语才失身亡体的。如今社会上有许多毁容的报复案,他们只所以把脸当做毁坏和攻击报复的对象,也只因为世人都把脸蛋子当做了至关重要的东西,它比夺去一个人的生命还更残酷狠毒,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活在一个恶魔般的地狱一样的自我世界里。让你拥有了人的灵魂和思想,却拥有一副魔鬼和恶魔的嘴脸,让你活在人与魔鬼的交界线,让人惧怕你,让鬼讥笑你,看你还如何地去走亲访友,看你还如何地吃香喝甜,看你还如何地卖弄风骚、招摇过市、勾男骗女。看你还如何地一言九鼎、风言风语、嗲声嗲气地撒洋娇,看你还如何地浪、如何地骚、如何地俏。

古人曰:“己所不欲,勿施与人。”对容颜的毁坏,就是把自己不欲失去的美,强制地使别人失去,这也就非君子所为了。

而如今的政客,就是在相互地进行毁容,进行一种卑鄙的报复。你打我一耳光,我还你十巴掌。要不就是往别人脸上抹屎抹黑,往自个脸上擦粉擦油。

更美更好地改善自己的嘴脸,更坏更恶地改变敌人的嘴脸。在原始社会和类人猿时代,是没有那么多洗面奶擦脸油的,人们也不大顾全自己的脸面,没有那么油光可鉴的镜子,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嘴脸到底是什么形态,只能在水池里照照脸面。而水池的水是活动的,他们的脸面也便会随着那池水荡漾。于是他们便以为自己的嘴脸会随时改变,所以也就没什么可特别照顾的了。当时的人类不顾全自己那随时会改变的嘴脸,而把更大的精力投入到生存上,因为威胁他们生命的东西太多了。

人类的进化也借助于青铜器的产生,因为青铜可以磨制成镜子,人们借助于镜子可以认清自己的形象,而照镜子可以尽善尽美地修饰改变自己的仪容。人人都产生了爱美之心以后,便开始观注大众的形象了,推而演之再改变社会的形象。所谓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者,盖为镜之大功也。它能使人看清自己,也能使人看清他人,看清历史,看清善恶丑的真实面貌来。而今的镜子,还可以看穿天空看透宇宙呢。

长有一副好嘴好脸的,在当今的爱美世界里,是很易过上好日子的,而且还风光万千,走到那里那里亮。大伙看看如今电影电视里面的人物,无论男女,都如美人坯子造就的一般,都如画工笔描的一般。只要你长的象模象样的美,不怕你五音不全,不怕你不学无术,斗大的字不识一个。只要你敢站在台子上摇摇光屁股努努嘴,只要能招引热男狂女们向你欢呼,说白了只要你性感你就可赚大钱,就可过上好日子。男男女女就会都崇着你,想逃你也逃不离。因为你是名人,名者,明也;明者,亮也;亮者,光也;光者,容也;容者,美也;美者,既好嘴好脸好模样也。

再看大街上、店铺里、床头边,贴着的大头美人像,没有一个不是好模好样的。电影电视上露脸露面的,由中年美妇进化到二八少女啦。爱呀恨的、恋呀吻的由暗间的床上也都搬到万人大剧场和街头巷尾花园草坪里了。这些都无非是让人欣赏他们的美,而真正有艺术功底有表演天才的大多都退居二线,成了幕后操纵者。更苦者成了那些明星的险镜替身,终生终世也难在观众面前露下脸,最多给观众一个模糊的外形,多数是后背和远距离的展现,挂名挂的还都是明星的名。这时的挂名,也如同挂明星的脸一样,观众一看到明星的名,便如同看到了明星的俊容。那些演技的替身,真功夫者,想要风光一下露露脸,让观众认识他,那可是绝对不行的,导演不同意观众也更不同意,谁都不愿接受丑的、不美的东西,这说大了也是一个民族形象的大问题,不可不注意的。

我曾从一本书上看到一个小故事,讲的是美国前总统林肯先生。他帮助了一位妇女,当这位妇女要感谢这位“活雷锋”时,才发现他的相貌非常丑陋,便很厌恶地说:“你怎么那么丑呢!”

言下之意是林肯先生的丑是一个极大的错误,甚至林肯本人应负些这种人间错误的责任。可是林肯先生却无可奈何地说:“我也没办法呀!”言下之意是爹娘生下了我这一副嘴脸,生前各部位的搭配和组合也没能彼此来商榷,我林肯就如此地投放了人间,生米已做成熟饭,事已至此还能有什么办法来改变我这副已成漫画人物的嘴脸呢?(当时的科技不太发达,不如现今的美容院能把猪八戒变成孙悟空,把沙和尚变成唐僧。)

可是那位被帮助的妇女才不管林肯先生的苦衷呢,而且妇女们更是爱挑剔的人,她又生气地说:“但是你完全可以不出门呀!”这言下之意更令人可恼,既便是一个人长的再丑,再难登大雅之堂,总不能让他天天闷在屋子里呀!神仙也不全是观世音菩萨般的容颜呀。四大金刚长的也不多讨人爱呀!我们不还都敬他们为神。我们总不能把丑人都埋在地窖里呀。果真如此那世界上也就剩不下几个完美的了。只可惜小故事到此便喜剧性地结束了,我没有机会能与林肯先生打照面,见识见识这位改变了美国当时分裂局面的大总统。也不知他长的多么寒碜,多么令人生厌。我也惜惋美国国民,既为“美”国的国民,怎就都大睁着两眼选出这么一位丑八怪来执政,并且还领导美国人民打了一场声势浩大的统一战争。或许怪当时没有电视机,大多数人民见不到他的尊颜,只能看到他听到他的政治主张,遥远地听到他的几段鼓吹和演讲吧。受了他嘴巴子的当。也难怪林肯先生要主张解放黑奴,也是为了替他丑陋的面孔多找一些陪衬呀。我们可以想象,有了些衣衫褴褛的黑奴在街上流窜,他林肯先生的白面孔总要生放出些许光彩来的。总要比黑奴们那黑炭般的鬼脸中看,这多少也能给他些许自美的安慰呀。

那则小故事虽然没有道出林肯“可以不出来”的悲苦和寂寞,但是,肯定一点的是他终还是没闷在家里不出门,否则美国的历史就要改写,那块大版图上会是一个“美国”,一个“丑国”两个国家呢。

林肯先生如此不顾自己的丑容,明知自己很丑还在大街上闲逛,是否就是聒不知耻呢?这一点美国可最清楚了。

或许西方国家不讲脸只注重嘴巴就是从林肯先生开始的吧!可我们注重好嘴好脸以貌取人,以貌成人可就早有几千年的历史了。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史载都是一表人才呢。



好嘴好脸的人是时代的骄傲,人间的宠儿,这种人是幸运的天才。天生了一副好模样,却又增添了一张能说会道口齿伶俐的嘴巴子。这种人多为王候将相附马参谋。象诸葛亮张子房萧和陈平等人,就都是好嘴好脸的。一见面给人的第一印象是风流倜傥、仪容非凡的君子风度,是绝对值得信赖的。听说张子房娇美如二八女子呢,就是恶人见了也爱惜三分呀,谁会轻易把他抛弃呢。如再一动嘴交谈,唉呀!言吐不凡啊,出口成章、引经据典、奇谋良策连篇,腹中贮书千万,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才。于是便君臣言欢,相拥而喜地鱼水同乐了。如此的人间至宝,百十年也难得在地球上出现一次,这也都是人类社会的阴德造化呀!

比如我们解放前的黑暗社会,官僚军伐土豪劣绅帝国列强,把我们中国的人民压迫的生不如死,受尽了人间的苦难,于是乎便出现了我们人民的大救星、真正的人民领袖毛主席和周总理。他们的仪容、他们的言谈举止,不但在中国的历史上实属罕见,就是在全世界的人类史上也是数一数二的重量级领袖风流人物。除了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谁还敢站在北京天安门城楼上意气风发地向全世界宣布:“中华民族从此站起来了”。蒋光头没那个仪态,更没那个勇气和精神。再看我们敬爱的周总理,亚非和谈、悉尼外交,舌战群魔扭转了我们新中

国在世界中的被动局面,打开了世界的大门,使我们中国人气宇轩昂地迈进了世界的大殿堂。他老人家没有一分钱的存款,不象如今某些国家的首脑总统,还没下台就被诉上了法庭,一贪污受贿就是百万千万的。结果身败名裂万世挨骂,祖祖孙孙抬不起头来。他们也不敢抬起头来,怕人认出近似他家祖先的那副丑恶嘴脸。他们大多都怕记者,怕摄像机,一出门先要遮着脸向周围窥探一番,等确实发现周围没有长镜头了,才敢人模人样地出去散散步。不过我们现今的贪官污吏倒比外国的脸皮厚些,你再骂他也大摇大摆地走在大街上,照就过他的美日子。站到讲台上,他还是满口的仁义廉耻。我就纳闷,现今贪官的嘴脸是怎么长的,在胚胎中一定加入了什么高科技的成份,否则不会那么鲜活富有弹性的。

说到好嘴好脸的,就不可不说那些嗤牙裂嘴、南瓜头东瓜脸一脸麻子不分个的丑人。满脸凶相的也多指他们。不会说不会道也就算了,承认自家嘴笨。可是老天也偏欺侮弱者老实人,偏又给他们一副丑脸,这还不是雪上加霜吗?早死吧,对不住父母;怨天怨地吧,它又不给你吃喝。找工作吧,站不到人面前去;乞讨吧,总是被揍挨打。这种人在人类历史上没有留下一个名字,只有一个统称,他们就是“老百姓”。

老百姓,俗称:“老别性”。也就是什么时候也别“性”。这个性可不是那些达官贵人们讲的床上功夫“性爱”之性,在老百姓的俗话里,常说:“你性啥呀?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啥球样”!他们说的“性”就是“硬”,就是强横,就是欺服人的意思。

历代的中国老百姓,都是被剥削的下层人。至如今,从许多相声小品上还能看到几种阶层人的分级呢。而老百姓依然排在十等公民之外。

如今的老百姓就是但指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工人和知识分子商人早就从老百姓中分裂出去了。如今只有农民才真正称得上是真正的黄皮肤黑头发的中华炎黄子孙的真本色。只有农民才保持了这种民族特色。其他阶层的人都把皮肤变成了白种人的白色,有如僵尸石膏像一般的颜色。他们多是经过蒸擦抹搓的美容呵护才美白成白色的。他们追求的这种皮肤,听说是一种纯洁的象征,为此也便多开了许多纯洁的妓院和娼馆,多招了许多美白后的千金小姐。有了美白后的白皮肤还称不得娇嫩和“洋气”,便又把中国华夏民族的黑头发电呀烫呀地弄成红黄蓝绿紫的杂毛色。大多数眼睛也变了颜色,在深夜里泛着一种碜人的绿光。至今我相信<西游记>里的故事不是杜撰出来的什么妖精,而是实实在在的人。时间真是检验真理的标准,在以前,或许谁都不会相信他们的后代就是<西游记>中的红发妖、黄毛怪、白骨精吧。吴承恩先生真是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的大神仙啊!

老百姓老农民们保持了中华民族的本色,并不能得到士大夫的尊敬和爱护,许多悲惨的事就时常发生在他们身上,使他们依然是面朝黄土背朝天地抬不起头来。也怪他们那张腊黄色的脸面太不入时太难看,太不令士大夫们满意,整个就是缺乏营养饥饿贫穷的象征,一个贫穷低下的活广告。再加上泥土黑灰的熏染,怎么能高昂起脸,满街跑地损害国家形象呢。于是乎便对他们画地为牢:“农车禁入城市”“衣冠不整者禁止入内”,驱逐“三无人员”便由此产生。有个公园

竟然挂出了“民工与狗不准入内”的牌子。在他们眼中,玉米高梁地里的农民想到都市里露露脸那是不知羞耻。损坏市容形象是小事,让白种人的蓝眼睛看到还有如此的土民也太丢国人的脸面啦!有失国誉,不可不驱之,不可不逐之啊。

千百年来,丑陋永远都是小民的象征。塔鼻子凹斗脸,再长着一个大嘴巴,讲起话来咿咿啊啊,不成曲、不成调,吆喝牲口唤个鸡猫猪狗的还可以,与官老爷们对腔那是绝对不可以的。古往今来,很少有官家小姐与小民成婚,既便听老人讲些也全是七仙女董永、牛郎织女之类的神话。别说是仙女,稍有姿色的姑娘也不会乐意嫁与一个一无所有的放牛娃。整天对牛弹琴,能有什么天大的本事把王母娘娘的仙女招引来,纯粹是一派胡言。肯定是那家老太婆的光棍儿子,心急火燎地自个臭美呢。也真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不过这社会也真还得需要些丑脸笨嘴的老百姓。要都是宋玉笔下的儿郎,苏秦张仪郦食其的徒孙,那生产五谷杂粮的锄头谁扛、镰刀斧头谁抡呢?也是老天有眼,天工地造出一群如我家祖宗八代样的刁民来生产自救。老百姓丑陋是丑陋些,可是要说他们干不了大事情那可是大错特错了。历史就全靠他们的双手来改变。谁都可以翻开历史查验一下,那一次改朝换代缺少老百姓啦?!没有老百姓的参战,那家王爷能夺得了天下?单凭那几个采花问柳的王子皇孙,一只猫也抓不住。

不说那军事上的事,说来好似“刁民”们就会打斗,全是些目不识丁的瞪眼瞎。其实中国的文化史上也缺少不了老百姓们的帮衬。“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没有老百姓的冻死骨,只有你们的朱门酒肉臭,恐怕也不成什么绝句吧!但就朱门酒肉臭的豪华奢侈上句,俺老百姓就是不创造路有冻死骨下联的凄惨场面,让你有衣无帽不成一套,看你们还有什么文化。没有俺农家黑面老翁的牛车卖炭,你翩翩两骑的黄门狗还有什么意思观赏雪景吗!白居易也就做不出如此好诗,也便吃用不上皇家的奉禄了。

这就叫社会的贡献有你好嘴好脸的一半,也有俺丑脸笨嘴的一半。只不过你们好嘴好脸的在明处闪光,我们丑脸笨嘴的在暗处奉献罢了。真正到了抢镜头动起了真刀真枪的时候,那可就还要看我们嗤牙裂嘴地拼老命啦!



时代的变迁,社会形象的改变,使一小部分人过上了更好的日子,也使大部分人过上了更坏的日子。过上更好日子的人,并非都是相貌堂堂好模好样好嘴好脸能说会道的好人。过上更坏日子的人也并非都是些奇丑无比笨嘴笨舌居心不良三脚踹不出一个屁的坏人。有好模好样的成了明星,有奇形怪状的成了笑星。有因嘴而得道,有因脸而风光;此中有物以稀为贵之理,亦有“道在屎溺”之理也!

官人的嘴得道脸也非凡,成奇貌。小民脸不能细嫩,否则便是好吃懒做之人。官人的嘴不可闲,一闲便说你金口难开。小民的嘴不能多说,否则便是闲言乱语、妖言惑众。打入死牢也是有法可依有法必依理所当然。

嘴脸之分便是富贵贫贱之分,嘴脸的事便是人间的大事。嘴不可无脸,脸亦离不开嘴。人更不可无嘴无脸。嘴脸嘴脸,它们是一个名词、一个部位,是一个总称。在对外的争斗上和人身各器官的内讧上,它们都亲如兄弟紧密地团结在一起,一致对付敌人。脸上被打了一下子,称为被打了一个“嘴巴”。事实上那所谓的“嘴巴子”,也就是脸上挨了一巴掌。没听说一巴掌只打在嘴唇上的。嘴巴骂人攻击人多是为了维护顾全自己的脸面和尊容,而脸蛋子的修饰和美化,不但是给自己增添光彩,也是做嘴巴的后盾,增加嘴巴的伤害力。因为嘴巴动一下都要靠脸部肌肉的舒张和伸缩,就如同子弹要想打出去,就必须依靠枪托一样。

脸是嘴的根部是嘴的依托,嘴是脸的展现是脸的护神。有时说嘴就包含说脸,打脸就包括打嘴。嘴脸嘴脸,形象一也。

人的嘴脸,不是固定不变的。嘴巴可张可闭、可吞可吐、可吹可吸、可努可耸。脸可拉长、可缩短、可冷板、可热胀,可黑可红、可白可灰,可绽如花放、可凝如冰霜。嘴脸是随时随着主人的身份地位和所处的不同场所而改变的。如同自然气候、社会形态的转变一样,也是变化万千,令人难以着摸得透的。便是神算子,有时也难以从嘴脸上把一个人的内心看透。特别是社会越进步人的嘴脸就更伪装乔扮的诡秘,也就更善于变化,更难以着摸。

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而今,对人三时不见就当刮目相看了。有鉴于此,我们不可小瞧坏嘴脸,也不可过份崇尚好嘴脸。连永恒的太阳脸上都出现了黑子,谁能保证人的嘴脸永葆青春永远风光呢。嘴脸者,一个人的神态也。神同鬼,我们宜敬而远之,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也。

看戏曲里的脸谱戏,那变花脸的演员把一张脸转变的多么快多么花道呀。其实在实际生活中,在真人真事当中,人的嘴脸比戏法变的还更要快,还更多姿多彩呢。

倒是不要脸的外国人来的更实在些,直接戴个假面具来行乐。看外国人的假面舞会,真如群魔乱舞,那一张张生动活泼的假嘴脸,也完全是人世间的真嘴脸呢。

对一个人的嘴脸说三道四,便会惹来耳聒子的抽打。对一个国家一个集团说三道四,便会惹来杀身之祸,家灭九族之灾。国家与集团的嘴脸比戏曲里的五花脸还要斑烂多彩,它广大无边,无处不在;如高山、如江河、如高楼、如人形、如兽体,如车马舟船,如森林公园。如重庆虹桥倒塌死伤数十、贪官污吏百万害民亿计的丑恶现象,这便是坏我国家嘴脸也。主事者便当杀。当杀又不杀者,老子以孽子为家丑,家丑不可外扬,自护丑恶嘴脸也。

议论嘴脸不是小事,当有舍得一身刮,敢把皇帝拉下马的拼命精神。当有隋炀帝杨广对镜问斫首的慷慨大度。我于今小论嘴脸之时,时常以掌狠抽打自己的嘴脸,以便于适应别人耳聒子的袭击。夜来便引颈就刀,以尝戮首之境味。既便我因此得赴黄泉,诸位贤君也不可妄加非议我的嘴脸。我是笑着写的,你们不要哭着看。嘴脸有变化之道,我命亦有重生之理。它年它月,有一个陌生的面孔问世了,那有可能就是后世的我。你们当敬之爱之呵护之。切不可私议连连,指戳三三。否则,我成神成鬼,做牛做马,也诛你咒你不止。

2006年10月18日完稿

方塘居士于郑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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